下置五房:一曰吏房,二曰枢机房,三曰兵房,四曰户房,五曰刑礼房,分曹以主众务焉。中书门下体制自开元一直延续到北宋元丰改制。
元丰改制后恢复三省建制,南宋后恢复一省制,无论是金代的尚书省抑或是元代的中书省,封建王朝的宰相机构都是依托公府、三省(中书门下体制可以看成是特殊的“一省制”)而运行的。这些公府、三省下都设置有大量的曹司(或者某某房)等具体处理庶务的机构,和后世国W院下设某某部是一样的道理。
但是关键来了,有明一代的内阁,其与六部的关系并不是尚书都省体制下都省和六部的关系,因为内阁没有下设任何可与六部对接的各种相关的职能部门,所谓的“内阁领导六部”始终是名不正言不顺。
而且内阁也不能像尚书省通过尚书符、中书门下通过敕牒指挥地方——这一点前文也多次说过,首辅往往需要靠私函,也就是写信来告诉地方大员该怎么做。这就牵涉一个问题,即该地方大员如果不听,至少理论上这位首辅也没法因此给他定罪——你只是私下和我交流,又不是行政命令,我干嘛非听不可?
由此可见,有明一代的内阁首辅似相而非相,其“相权”缺乏制度确认,也缺乏相应的办事机构,只是一个瘸了腿的宰相。然而问题是,即便从后世的发展来看,“行政首脑”这个职能也不可缺席。哪怕你皇权再盛,皇帝本人到底是没法干好这个工作的,必须有个官僚体系的一把手才行。
高务实有心改变这一点,但他很清楚,这样的大事不可能一蹴而就,否则万一被六部或者其他什么人跳出来拿朱元璋的话来硬怼,那他高元辅脸上就不好看了。
他的思路还是一贯的,一步步来推进,先期动作的幅度要小一点,然后慢慢如温水煮青蛙似的逐渐加大火力。
他先以熊廷弼为第一步试探。在高务实做首辅以前,观政进士在内阁的工作……直抒胸臆一点就是端茶送水,字面意义上的那种。
可以这样说,观政进士单纯就是在阁老们身边“看看”,极少数的情况下——比如你跟的那位阁老挺喜欢你,那么或许人家会在一些不太重要的事情上考校一般的让你参详一番,这基本上就是极点了。
因此,观政进士的“观政”更多在于混了个资历,证明内阁对你有一定的认可,你算是“储相”之一了。
而高务实对熊廷弼的使用显然打破了这一常例。熊廷弼在“高元辅的观政进士”任上就经常代表高元辅去六部、都察院等衙门传达元辅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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