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地方。这其实很正常,没有什么奇怪的,几乎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人生阶段。
一般而言,再过几年,他可能就要进入独立期,即开始认为自己应该做自己,而不是一味模仿父亲,做父亲的复刻品。甚至,有可能会故意表现出自己与父亲不同的地方——“我就是我,是不一样的烟火”。
然而再过一些年,随着他的逐渐成熟或许就会发现,做得像谁并不重要,甚至可能连“做谁”都不重要。那个时候的人,往往就会意识到,很多事都不是靠着一己之力就能完成的,要成事需要很多人的帮助。
这种帮助可以是因为血缘而获得,也可能是因为父辈的人脉而获得,但最终需要自己合适的为人处世态度来获得。这时候,他就真的成熟了。
高务实与人不同的地方在于,这些过程在他“上辈子”就已经经历过了,所以他在幼年时就会主动利用血缘的优势,利用父辈的人脉,以及亲自打造自己的人脉网——小皇帝、靖难系勋贵、高氏门生、自己的同年等等。
当然,高渊在这方面也有自己的优势,那就是母亲和姨娘的教导。黄芷汀对他的培养显然是不遗余力的,而刘馨因为有她独特的思维方式,也对高渊不吝指点。她们二人显然也能对高渊的成长有许多意想不到的帮助。
例如现在,高渊就会想到她们曾经有意无意间所泄露的高务实关于南疆一些人扩张欲很强的判断。但是很可惜,她们没有把高务实的分析原原本本的道来,以至于高渊现在对此有些一知半解。
当时高务实其实是和刘馨讨论的这件事,高务实说,南疆西征这场仗“本质上只是我对南疆军方激进派的一种安抚——当然,在这些人背后还有一帮人也是力主西进的,我知道,但我无意纠结此事。”
刘馨当时便问道:“除了军方之外还有人在推动南疆西进么?”
高务实回答说:“当然有,否则仅仅是军方,他们还不敢向我表露这样的期望。”然后又说:“一切问题的根源都是经济问题。南疆是一个试验场,现在那里的政治、经济、军事体制都是前所未有的,社会层面也异常复杂,因此其面临的一些问题自然也是前所未有的,需要我巧妙地维系,以及慢慢改变。
先说政治,南疆现在的政治体制可以说最为特别。我保留了原先的几个王国,但却收了他们的实权,将实权交给京华集团,这就让现在的南疆形成了一种有实无名的联邦体制——当然,是强中央、弱地方的联邦。
在这样的联邦下,政治权力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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