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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父亲不可揣测,更不可冒犯,这是高渊下意识的反应。
当然,除了下意识,母亲的教导也有很大关系。姨娘对他的教育虽然尽心尽力,但有些事终归不是姨娘方便明说的。比如在权力问题上,尤其是如何处理“自己的权力”与“父亲的权力”之间的关系,刘馨就肯定不会多说。
古人云:疏不间亲。姨娘毕竟只是姨娘,没有血缘关系,怎好去“离间”父子关系呢?她的任何言语、教导都只能站在“你们父子亲密无间”这个基础之上。那么,除了极个别时候给与一些暗示之外,刘馨什么都不能说。
然而,生身母亲就不同了。母子之间在这些事上完全可以摊开来说,而偏偏高渊这位母亲本身就是执大权者,她懂得权力的构架、运行的逻辑,也知道权力的上下级之间应该如何分配这些权力:哪些归你,哪些归他。
高渊明白这些,所以他也很明白,高孟男提议开这个小会,事实上就是南疆三股力量开始讨论如何应对这次突如其来的变化。更具体的说,是南疆三股力量如何应对真正的“钦差大臣”刘馨尚未抵达之前,外部发生的巨大变化。
是的,此时此刻,高渊并非“钦差”,刘馨才是,她才是真正代表高务实意志的——因为她在南疆并无势力,除非你认为那三千王宫近卫军算什么值得一提的大势力。
刘馨真正的势力,在南疆各派心目中是很明确的,那就是侯爷对她的异常信任。所以,她才是真正的“钦差”。
三人很快就近转到了军令部,在一间小会议室里开始了密谈。
虽然召集者是高孟男,但高孟男看来并不急于开口,只是气定神闲地打量着眼前两人。
高珗也不着急,甚至因为军令部是他的办公场所,竟然还亲自为高渊、高孟男泡起茶来,一点也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
高渊无可奈何,同时也大致猜到了这二位的心思:西征是你小侯爷的任务,我们二人不过只是奉命辅佐,何必着急忙慌地抢先表态?又不是侯爷来亲征了,咱们非得表现出奋勇争先的架势来!
“二伯,璞石公。”既然无可奈何,高渊只好先开口了:“二位皆是智者,定知眼下乃是天赐良机,不可错失,只是有一桩麻烦……秘书长奉家父之命,已经在南下的路上,按理说我应该等她到了,才好决定行止。”
高珗一边泡茶,一边点头道:“是啊,是啊。”
这话等于没说。高渊只好把目光投向高孟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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