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相了啊。”
众人恍然大悟。是啊,侯爷荣升首辅,这可不正是咱们献捷表功的最佳时机?总不能侯爷问鼎文臣之巅,咱们这边只能干巴巴写几篇奏报,说布日哈图跑了而咱们没敢追吧?这可就真是如总戎所说,纯属不识相了。
可是,布日哈图不好追啊,刚才都说得很明白了嘛,这可怎么办?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而都不敢轻易开口。
刘綎猛归猛,可也绝不是不懂用兵之人,他也知道众人现在的心思其实都和自己一样,知道这会儿该追了,至少也要咬掉布日哈图的尾巴,给侯爷献上一礼。可是问题就在于这事执行起来太危险,因为布日哈图搞不好已经布下口袋阵,就等着自己主动去钻呢。
刘綎沉吟道:“河西之地不比别处,城池如珍珠之串,而我部如今位置,北有龙首(山),南有祁连(山),自古行军于此,唯有一城一池依次而行,断无绕路之说。这也就是说,如果布日哈图留有断后或伏击之军,根本不必担心我们能绕过他去。”
这番话他不说大家也都知道,这一路上他们哪天不看京华早已提供的详图?至于京华作图的方式,他们这么多年也早已习惯了,看得比以往的地图清晰许多,当然知道这些情况。
然而他们想不到的是,刘綎这话却是欲扬先抑。
“事到如今,如果我等不想落于人后,而是必须给侯爷一次捷报,那么就不得不兵行险着了!”刘綎面色一沉,肃杀之气勃然而发:“我意已决,由我亲领全部骑兵八千,穿龙首山北出,依山而西行,再穿合黎山南入,直取肃州!”
众人大吃一惊,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刘天俸大声道:“总戎万万不可!且不说龙首山、合黎山皆非轻易穿行之地,就算我部骑兵精锐,又有总戎亲身犯险以示决心,可是这区区八千骑兵如何在一路艰险之后再夺取肃州?”
周于德也反应过来,连忙顺着刘天俸的思路道:“不错不错,正是如此。总戎,我部骑兵总共不过八千,而且大多是到了朝鲜之后才新改的骑兵编制,就算能顺利抵达肃州,又有具装快炮(指骑兵火枪),但布日哈图手里可是十万大军,我们这八千骑兵又如何取胜?”
边之垣也沉吟道:“总戎,末将也以为胜算太少,不如缓行。能为侯爷献捷固然是好,但倘若……”
但倘若把自己都搭进去了,那还献个屁捷,成现眼了。
刘綎面色不变,只是冷冷环视众人,似乎在寻找敢于和他拼死出战的勇士。当他的目光一路扫到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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