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要主动,这不是你们两个该主动的吗?
这一犹豫,还就真冷场了。最后是高务实实在看不下去,轻咳一声,道:“对了,皇上,今日萧总宪和王厂督他们应该已经开始调查‘药膳案’了,想必不用多久,便可以为郑皇贵妃正名,洗脱嫌疑。”
洗脱嫌疑当然只是场面话,高务实总不能说这一查下去就要把郑皇贵妃揪出来定罪吧?朱翊钧也知道这不过是一种话术,具体内幕他和高务实心里都清楚,因此不怒不喜地淡淡点头:“唔,很好。”
本来他是不想多说,但突然发现自己如果只是这样回应,好像就又把天聊死了,只好又补充道:“这件事牵连不小,内廷外廷也都重视得紧,不可轻忽。元辅总揆天下,日理万机,想是难得分心旁骛,因此这件事……求真你要多照看着些,莫要出了纰漏。”
高务实拱手道:“臣遵旨。”
对于高务实来说,有朱翊钧这话就更妙了。意味着彻查“药膳案”这件事除了有内廷外廷、东厂和都察院联手行动之外,又多了他高务实代表皇帝和内阁来进行监督。
大明的惯例,监督权往往会变成执行权,或者至少是有能力干预执行,从而往往力压执行权而成为主导。现在朱翊钧这么一说,高务实就等于在很大程度上获得了彻查药膳案的行动决定权,不知道朱翊钧这么做是故意还是真没注意。
正是话题将尽之时,外头忽然有司礼监宦官偷偷给陈矩打手势,但这“偷偷”看起来也没打算瞒着朱翊钧,因此朱翊钧也看在眼里。
当着皇帝的面这么做,不是司礼监出了傻子,大家都知道这是司礼监的确有紧急情况要汇报,只是这情况虽然紧急,却又没到必须立刻且直接奏明皇帝的地步,还来得及先禀告司礼监掌印。
朱翊钧便朝陈矩示意去问明,陈矩告罪,出了西暖阁,在门口听了那手下宦官的报告,很快再次入内。
陈矩不等朱翊钧发问,上前奏道:“皇爷,沈阁老领衔二十余位各部衙及都察院官员临时上疏。”
朱翊钧稍稍一怔,很快皱起眉头,道:“临时上疏?哼,这次说的是药膳案呢,还是淮安私征盐税案?”
陈矩抬起头来,面色有些古怪,稍稍迟疑了一下才道:“都不是,沈阁老他们奏请皇爷封禅泰山。”
此言一出,不仅王家屏和高务实愣住了,朱翊钧自己也愣住了。
这次不同以往,王家屏居然反应更快,当即便道:“封禅?沈蛟门搞得什么鬼,他是以何等理由提议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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