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日新你可千万和他交待明白,一定得让他知道轻重。”
王家屏这番话说得很清楚,朝廷在朝鲜派驻的大军当然不可能只有北军,也不可能只有南军,这其中的道理是很简单的,甚至不必明言。
然而,南北两军常常会闹矛盾,这时候如何平衡就成了统兵大将的麻烦。一般来说,是需要镇帅能和得一手好稀泥,这就比较考验做人做事了。通常来讲,年纪大一些将领比较会干这活儿,年轻将领则容易以自己所属而护短,比如李如松当时。
不过高务实倒不担心,他笑着道:“戚金虽是南军,但他其实更像北将——元辅想想,他从军之后的绝大部分时间可都是在九边轮戍,与北军之熟悉绝非寻常南将可比。当然,该交待的事,务实自会交待。”
戚金什么的,王家屏其实连见都没见过,不过既然高务实这么说了,王家屏也就相信他的眼光,更相信他的“交待”。毕竟,戚金在高务实麾下的时间可不短,不可能敢违背高务实的交待。
“好,那么其二呢?”王家屏这是同意了。
“其二就是朝鲜都指挥使司。”高务实道:“朝鲜都司目前是由副总兵张万邦兼任,此人是愚一手提拔而至今日的。”
王家屏点了点头,这一点他是知道的。张万邦不仅是高务实一手提拔,而且曾经立下过几次重要功劳,其麾下虽为步兵,却是明军中“以步制骑”的模范军。而在这次援朝之战中,他又平定了权栗之乱,由此得以晋升副总兵。
不过,王家屏不知道高务实先强调这一点是什么用意,不由得有些疑惑地看着高务实。
高务实坦然面对王家屏疑惑的目光,道:“无论是戚金,还是张万邦,留他们在朝鲜,其实都不只是为了震慑朝鲜当地之人,还有一件事元辅千万要记得……女真移镇。”
“哦!对对对,还有女真移镇之事……不过这和戚金、张万邦有何关系?”
高务实正色道:“非是务实自负,当前女真实有两强,一则叶赫,一则建州,而叶赫服我,建州畏我。
戚金、张万邦二将皆久镇辽东,叶赫与建州既知二人勇名,亦知其背后正是务实,于是以此二人搭档于朝鲜,更能使女真各部不敢趁乱相争,待其各安其地,久之才好为我所用。”
“原来如此。”王家屏颔首称是,又问:“那这和都司有甚关系?”
高务实道:“都司原该于当地军户组成,但朝鲜本无本朝军户之说,如今也不好骤然划拨,因此只得采取其他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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