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僚会出现矛盾冲突,他们对你的容忍度往往不高。
这里几乎可以随便找大明历史上的所谓“权臣”级别的首辅来看:严嵩、高拱、张居正,哪一位是在整个文官集团层面被当时朝野公论“一代贤相”的吗?其实没有,他们的“人缘”都不太好。
严嵩不必说了,这厮自身槽点太多,被骂几百年也实属正常,但即便如此,后世也有一些学者指出他其实对当时朝廷的稳定还是起了不少作用的。
高拱呢?王世贞作为当时之人,又是文坛领袖,其在写《首辅传》时对高拱那真是有黑点要黑,没有黑点制造黑点也要黑。
高拱雷厉风行,发现不端立刻指出,发现错误立刻要求改正,这本是做实事的领袖人物该有的精神气,结果在王世贞笔下就成了“性急迫,不能容物,又不能藏蓄需忍。有所忤,触之立碎,每张目怒视,恶声继之,即左右皆为辟易。既渐得志,则婴视百辟,朝登暮削,唯意之师,亡有敢抗者。”
好家伙,人家高拱管吏制,抓了一堆贪官,新修了考课法加强官员考核,对不合格的官员该降级的降级,该罢黜的罢黜,到你王世贞这儿就变成性急迫不能容物了,变成婴视百辟,朝登暮削,唯意之师,亡有敢抗者了?怎么说,还非得和和气气,什么尸位素餐都装看不见才好?
张居正呢?这位生前荣宠不断,结果在死后差点被开棺鞭尸,百官群起而攻之,把他骂得宛如过街老鼠。以至于他在《神宗实录》里的盖棺定论居然是“偏衷多忌,小器易盈,钳制言官,倚信佞,方其怙宠夺情时,本根已断矣。威权震主,祸萌骖乘。何怪乎身死未几,而戮辱随之。”
虽说高务实老说张居正只是改良,称不上改革,因为他没有“鼎故革新”之举,只是在原本腐朽的大厦上修修补补了一番,可是……人家至少认真修补过了啊!怎么就落得这么个下场,这么个名声?
好在不久之后便有人开始为他翻桉,而后世学界甚至出于某种需求,把他重新抬了出来,夸耀无比,乃至于言过其实。
总之一句话,在大明朝要做好这个首辅,最为难的就是如何定义自身是谁的代表——皇帝,亦或群臣?
在赵志皋看来,高务实在这一点上反而不必顾虑太多,因为他的身份和立场实际上早已决定:实学派一直以来就是保皇党。
所以赵志皋认为,高务实上位首辅,一定是个权臣,因为他要做的基本都是皇帝认可的事,皇帝会给予他一切必要的支持,而这必然会给心学派带来更加巨大的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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