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因为只有皇帝有机会在食用药膳之后又去饮酒,尚食局的女官们作为除了皇帝之外唯一还能食用药膳的一群人,她们却不可能触发,因此这项安排就会如同地雷一样埋在皇帝脚下而不被人发觉。
高务实想,可能沉一贯原先的安排,是在某个时间点使得一直服用药膳的皇帝一定会去饮酒,如此触发中毒咳血,达成他想要的目的。然而今天却发生了意外,皇帝在皇嫡子的满月礼上饮酒了……
可是这里似乎也有不合理的地方,那就是皇帝本就好酒,而这一点沉一贯肯定是知道的。皇帝要饮酒,宫里现在谁还能禁止他吗?沉一贯不可能想不到这个如此容易“擦枪走火”的触发机关,所以他也不应该认为这样的触发只有他能掌握才对。
高务实又想到之前皇帝转述太医们的讨论结果。太医们显然认为皇帝今天忽冷忽热是导致咳血的重要原因,那么有没有可能这个“冷热骤转”也是触发开关之一?
从常理上来判断,今天的意外应该并非皇帝饮酒——嫡子满月礼,做父亲的喝杯酒有什么好奇怪的?简直在正常不过了。但是,“冷热骤转”对于一位皇帝而言却绝不是什么正常现象,显然属于意外。
沉一贯除非真的掐指能算,否则怎么可能料到皇帝当时会陪皇后出来散散步,皇后又感觉有些寒意,皇帝又把大氅给了皇后,两宫太后又正好来了,皇帝和皇后又直接走路去了前殿……
这“又”字也未免太多了,哪一个“又”都不可能是沉一贯提前能够预料的。如果“冷热骤转”真的是药膳发作的必要条件之一,那今天的情况就只能说完全是一场意外。
不过,这件事需要一定的核实……
“皇上。”高务实忽然从沉思中抬头,朝朱翊钧问道:“近些天以来,您在翊坤宫用膳之时可曾饮酒?”
朱翊钧刚才好像也在发呆,或者说沉思什么,因此被他突然的发问搞得有点反应迟钝,愣了一愣才大摇其头,答道:“不曾,我在翊坤宫已经很久不曾饮酒了。”
眼见得高务实一脸狐疑,朱翊钧老脸一红,支吾道:“这个……有一次在翊坤宫喝得有些失态,吐了郑妃一身,此后我就不在她那儿饮酒了。”
高务实微微眯起眼睛。
这个动作让朱翊钧误会了,还以为高务实是不相信,因此郑重地道:“此事千真万确,陈矩他们都是知道的。”
“君无戏言,臣怎会怀疑皇上所言。”高务实摇了摇头,但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反而打岔道:“皇上,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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