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后来朱翊钧做了皇帝也有很多时候会把其他人打发走,仍旧单独与高务实商议事情。
本来朱翊钧、高务实和陈矩,乃至于刘平,四人对此都是早就习惯了的,也没人把那条规矩当回事。此时皇帝一吩咐,陈矩和刘平就打算离开,谁知道这次居然出了意外。
王安一听这话,立刻站了出来,严肃地道:“皇爷,今日宫中已然经此大变,臣身为东厂提督,不敢擅离皇爷身侧。”
这话一说出来,在场除他之外的君臣四人全都愣住了。陈矩愣了一愣之后急忙补救,语带呵斥地道:“王安!说什么呢你,侯爷岂是寻常人等?快与我去外头候着。”
按理说,王安这个东厂提督乃是陈矩推荐的,无论如何也应该给陈矩一个面子,但是之前就说过,王安这人脾气相当执拗,是个极有原则的人,此刻他面对陈矩的喝阻竟也不肯退让,而是拱手道:“掌印,此事事关臣责,恕晚辈不敢应诺。”
陈矩听王安如此回答,不禁大为光火。虽然他平素一贯以好脾气着称,但此时仍不免被气得脸色铁青,尤其是想到前不久高务实还曾经特意问过他王安是否可信,他还回答了可信。
不过相较于动了肝火的陈矩,此时皇帝居然更加不耐烦。朱翊钧懒得啰嗦,赶苍蝇一般摆了摆手道:“朕让你出去就出去,这天下谁想害朕都可能,但务实必不会害朕!滚出去!”
这下子王安也没什么好说了,他深深地看了高务实一眼,朝皇帝躬身一礼,道:“臣遵旨。”然后也不看陈矩与刘平,径直转身离去。
陈矩气得太阳穴直跳,但在皇帝和高务实面前却不好失态,强忍着怒气朝着二位一礼,道:“皇爷,侯爷,奴婢告退。”
朱翊钧点了点头,高务实则拱手相送,目视陈矩与刘平离开。陈矩出门之后还很贴心地将房门给关上了——不是虚掩,是整个关上,就差没上锁了。
他们一走,朱翊钧摇头道:“这王安倒是胆子不小,不过……倒也算是个讲规矩的。”
高务实知道皇帝这话不是随口评价,某种程度上是向他暗示自己不想追究王安刚才的“失礼”。
虽然不知道皇帝为何要保王安,但高务实本就没打算追究——他没有这个必要,即便王安做得如何不好,那也是陈矩首先该考虑如何处置的。因此高务实只是轻轻点头,直接跳过了此事,问道:“皇上留臣在此,不知有何吩咐?”
朱翊钧没料到高务实问得如此直接,让他不好找一个合适的切入点,不禁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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