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来。此时高务实才发现,刘馨书房的桉头摆着好些西部地区的堪舆图。
“哟,这是在提前准备西征作战计划了?”高务实问道。
刘馨努了努嘴:“虽然朝廷到时候究竟会派哪位大员经略西征目前尚不知晓,但你既然点名让我兄长前往,又要我去领着额尔德木图将兵,那我总得提前做些功课吧?”
反正等人开会也还需要一点时间,高务实便打算和刘馨聊聊西征问题,于是问道:“那么现在有什么心得了?”
刘馨撇撇嘴道:“心得倒也谈不上,从你目前打算调动的兵力来看,无分就是兵分两路,一正一奇。南线沿着河湟旧地、丝绸古道而进,此可谓正兵;北线走草原,只要水草丰足,怎么走都行,此可谓奇兵。”
她掠了掠头发,道:“北线这边,主要兵力肯定是土默特和鄂尔多斯的蒙古骑兵,他们搞西征已经不知道多少回了,这条进攻线路对他们来说可谓是轻车熟路,不可能出什么岔子。
这样一来,以我们京华火枪具装骑兵为主的火器化骑兵就可以搭个便车,既省去了找路的麻烦和危险,又可以顺便依靠他们的补给节省资源……”
“且慢。”高务实打断道:“这一路京华骑兵虽然可以在路上吃蒙古人的补给,但不能白吃白喝。我们必须提前与把汉那吉、钟金哈屯、太虎罕同乃至于博硕克图、尹勒都齐等人说好,该付钱的付钱,该给物资的给物资。
总而言之,我的意思是我们在此战之中不仅不能薅他们的羊毛,甚至还要让他们觉得这笔买卖是划算的。”
刘馨先是微微一怔,不过马上明白过来,笑道:“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将欲取之,必先予之’,是吧?”
“不,我并没有‘将欲取之’。”高务实果断摇头道:“如果我有‘将欲取之’之意,那就意味着我始终将他们看做外人。
但是你要知道,我的长远目标就是绝不把他们当做外人——我要的不是大汉族主义,我要的‘中华民族主义’,所以蒙古族在我眼里与汉族没有实质区别,无非是生活方式不大一样罢了。”
刘馨叹了口气,无奈道:“要不是老高家的家谱明明白白,我都怀疑你是个蒙古人……这话说得实在很像是站在蒙古人立场上的。”
“你要这么说,那我就有反对意见了。”高务实摇头道:“正因为我是汉人,我才能堂堂正正、问心无愧的这样说。
汉人和蒙古人,或者说汉人和草原民族之间,已经打了几千年的仗,但火器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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