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国羽林之材,无吝金钱勇爵之赏,必尽弁服,用澄海波。
仰赖天地鸿庥,宗社阴骘,神降之罚,贼殒其魁,而王师水陆并驱,正奇互用,爰分四路,并协一心,焚其刍粮,薄其巢穴,外援悉断,内计无之。于是同恶就歼,群酋宵遁,舳舻付于烈火,海水沸腾,戈甲积于高山,氛浸净扫,虽百年侨居之寇,举一旦荡涤靡遗。
鸿雁来归,箕子之提封如故;熊罴振旅,汉家之德威播闻。除所获首功,封为京观,仍槛致俘虏,弃尸稿街,传首天下,永垂凶逆之鉴戒,大泄神人之愤心。
于戏!我国家仁恩浩荡,恭顺者无困不援;义武奋扬,跳梁者虽强必戮。兹用布告天下,昭示四夷,明予非得已之心,识予不敢赦之意。母越厥志而干显罚,各守分义以享太平。
凡我文武内外大小臣工,尚宜洁自爱民,奉公体国,以消萌衅,以导祯祥。更念彤力殚财,为日已久,嘉与休息,正惟此时,诸因东征加派钱粮,一切尽令所司除豁,务为存抚,勿事烦苛,咨尔多方,宜悉朕意。”
平倭诏之外,又有一诏另予朝鲜王——啊,现在该说恭顺王了:
“谕恭顺王李昖:比者倭奴平秀吉,肆为不道,怀狡焉启疆之心,以兵蹂躏尔邦,荡无宁宇。朕念王世共职贡,深用悯恻,故兹七年之中,日以此贼为事,始行薄伐,继示兼容,终加灵诛。盖不杀乃天之心,而用兵非予得己。
安疆靖乱,宜取荡平,神恶凶盈,阴歼魁首,大师乘之,追奔逐北,鲸鲵戮尽,海隅载清,捷书来闻,忧劳始释。
今王令陪臣奉表请附,贡献方物。具悉王怀德感恩之意,特降敕准允,另有奖励,仍赐彩币表里,就令陪臣赍去,以答忠诚,至可收领。
先曾有人诬王引导倭寇,名称内附,实图中国。朕以心体亮,本无疑于王下。廷臣杂议,又有言王失国丧师,莫如改封王子。朕独排众议,兼发大军,助王平倭,想王能知悉朕意。
惟念王虽还旧都,实同新造,振凋起敝,为力倍艰。倭虽遁归,族类尚在,生心再逞,亦未可知。
朕本念经略阁臣高务实、平倭提督麻贵等振旅旋归,量当改遣重臣,分布偏师,为王戍守。王可咨求军略,共商善后,卧薪尝胆,无忘前耻,筚路蓝缕,大作永图,务材训农,厚树根本,吊死问孤,以振士卒。
尚文虽美事,而专务儒缓亦非救乱之资。亡战必危,古之深戒。吾将士思归,挽输非便,行当尽撤。尔可亟图,务令倭闻声不敢复来,即来亦无复足虑。东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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