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别只是高拱接这种活儿是为了赚点轻松银子养家湖口,而高务实接这种活儿是为了维持人脉,保持号召力,毕竟他又不缺这点钱。
言归正传,当下朝廷决定大事,几乎不管什么事都少不了要问高务实的意见,因为这些年下来大家体会越来越深了,那就是甭管你有什么想法,都不能和户部的意见相左,否则无论这想法你自己觉得有多么英明神武都没用,因为施行不了。
只有户部认可了,拨银子了,那恭喜你,这件事基本上就算成了。如果不行,嗯……请户部再拨一笔,总是能成的。
这种情况的出现,导致现在心学派官员们,尤其是心学派的大老们在面对高务实的时候越来越底气不足。
就好比是某种功能受到挑战的人士逛花街柳巷,心里想法很多,但如果没人把某种药物施舍到他们手里,他们就只能干着急。如此,手里拿着那种药物的人就成了他们得罪不起的人——即便他们知道自己应该站在那人的对立面,也依然很难直起腰杆。
大明朝怎么就变成这幅鸟样了呢?他们心里也常常如此愤愤不平,然而真当他们面对高务实时,别说这些话不敢说出口了,甚至连这种心情都不敢有丝毫表达。
试想看,因为你这位堂官得罪了高务实,结果衙门里办公经费都下不来,冬天缺炭,夏天无扇,连伙食都只配喂狗,那下面的人怎么看你?能有几个人铁了心跟你走?
所以后世有人说,一把手最基本的工作就是能找上面要到银子,这不是没有道理的。
如今高务实就要回来了,而他在这三件事上的态度是很明确的,那么问题就来到了朝中各位的身上:要不要反对?反对得了吗?不反对会如何?
要不要反对?嗯,最好不要,原因上面已经分析过了。
反对得了吗?估计不太行,因为高务实的圣卷明摆着,而且他这么多年来的一大特点就是绝对不做亏本买卖。
推而广之就是:高务实认为朝鲜内附是好事,那无论自己有没有发现好在哪儿,事后高务实肯定能让朝廷从此事中获益匪浅,以证明这的确是好事。
继续征伐倭寇到底是否违背祖制,又是否是必须要做的?如果高务实说不违背,那就“不违背”吧,反正他改过的制度现在也不知道有多少了。
想想就知道,自从他引用“周虽旧邦,其命维新”之后,“从祖意而未必遵祖制”的事情那可真是多了去了。更要命的是,这些“维新”最后都证明了确有必要,每一样都获益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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