胁你的举动?”
“是,朕确信。”
此时李太后才发现,朱翊钧这两句话都使用了“朕”来自称,而不是平时更常见的“儿子”或者“我”。这也就是说,他现在是明确以皇帝身份来回答了。
“嗯……”李太后面露思索之色,沉吟道:“皇帝君临四海也快三十年了,这些年来做了许多丰功伟绩,你如今的这些判断,哀家想着应该总有你的道理。
回想一下当年,先帝英年龙驭,哀家与你不过一对孤儿寡母,也无治理之能,只能依靠先帝老臣勉强维系。
每每念及于此,哀家总是忍不住庆幸,庆幸有先帝的识人之明和列祖列宗的庇佑,才能让皇帝安安生生长大亲政,而且还得到了最好的教育,这才有了今日中兴的大好局面。
总之哀家知道,你是懂得如何做一个好皇帝的,也有自己的一套御下手段。哀家只是想说,高务实这些年的确为你做成的许多大事出了很大的力,他与你之间的情谊也没有第二位臣子可比……
但是正因如此,哀家才不得不提醒你:他或许的确对你忠心耿耿,但他也仍然是你的臣子,并且还是朝中一派之领袖。
既然是一派领袖,就必须对他这一派人的利益负责,如此便总会有些时候与你事实上存在利益矛盾。究竟该如何面对这样的矛盾,是寸步不让,还是步步妥协,亦或者与他坦诚交心,商议一个两全其美之法,这都需要皇帝自己看着办。”
李太后已经很多年没有与朱翊钧这样说起朝中之事了,尤其目标对象还是如今朝中的最重要的辅臣——没有之一的高务实,朱翊钧也不能不认真对待。
听完李太后这番极其难得也颇为公允的话,皇帝诚恳地道:“母后教训得是,儿子知道此事的重要……”
然后话锋一转,把话题掰回到高洛身上,道:“高洛这件事,儿子觉得还是直接与日新面议为上,我与他这对君臣不该打这样的哑谜,因为我们之间实在太熟悉对方了:我做了什么,他知道为何如此;他做了什么,我也知道为何如此。既然这般,何不把话说开?”
李太后这次没有表达什么意见,只是平静地颔首道:“皇帝有决定就好。”
不过顿了一顿,李太后似乎又想起一件事来,忽然问道:“皇帝,你有没有觉得高洛这个名字……是不是有什么含义?”
朱翊钧笑道:“与常洛的名字同了一字,不过以‘洛’为名者天下不知凡几。说起来,他的儿女们全是三点水的名字,这倒是与我们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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