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原先临时设置、现在早已常态化的巡抚取代。
是以,如果高务实想派他张左治去朝鲜,不能按照按察使的角度来提拔,而只能按照兵备道本身的角度来提拔,而兵备道再往上,无疑就是巡抚[注:当然这有个别例外,比如广东就没有巡抚,两广总督实际兼任广东巡抚职责]。
万历二年登科时,张左治年约三旬,而到了今年,他的年纪已经五十有六。兵备道可不比内阁辅臣、六部堂官,亦或者某些重要地区的封疆大吏,兵备道通常干到六十岁左右也就该乞骸骨了。而如果没有特殊情况,皇帝一般也就照例批准,顶多给个公车驿站送回老家的待遇。
因此,张左治根据自己作为心学派内部边缘人的身份,其实早就做好了在天津走完仕途的心理准备。现在勐然发现自己还可能继续发挥余热,作为一个有很强主观能动性,很希望做点事情的官员,他自然免不了有心争取一下。
话虽如此,但张左治此前并没有真正关注过朝鲜问题,或者可以这样说:除了高务实之外,其他大明官员在此前几乎都不关心朝鲜。
别看以前有段时间朝鲜和安南每年都要争一争在新年面圣时的座次,以此来确定谁才是地地道道的小中华,可是对于大明朝廷而言,这玩意儿有什么好争的?反正都是当儿子,难道你还指望争出个胜负来之后能得到嫡长子继承权吗?
所以在大明官员眼里,大体认知上都是这样:朝鲜和安南(嘉靖后一般指莫朝)都是汉化颇深的国家,两者都是大明的藩篱,但是朝鲜相对比较老实,安南当年则有忤逆君父之举,故而朝鲜温驯,安南跳脱。
也正是这个原因,朝鲜多年都能在礼部举行的仪式上位列“班首”,代表各藩篱国谨呈贡品、献表等。
不过当然了,大明朝对于藩国从来没有完全相信过任何一个——废话,大明连藩王都不信,全得关起来当猪养,又怎么能指望大明会相信藩国?
但只有这点东西,张左治也知道恐怕很难让高务实满意,因此他心思一转,谨慎问道:“不知阁部是要问过去、当今亦或将来?”
高务实呵呵一笑,知道张左治已经猜到自己的用意,便道:“那便说说将来吧。”
果然如此!张左治这下信心多了一点。
原本,高务实认为张左治首先应该会说朝鲜内附之后应该如何设置三司、如何驻军等政治、军事方面的安排,谁知道居然料错了。
张左治沉吟道:“下官以为,朝鲜内附之后,我朝廷首先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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