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回事。
大明要考个进士那是真的难,因为就算你爹是阁老,由于进士考卷会公布天下,所以也很难作弊——某种程度上来说全天下的读书人都是监督者。除非你事先得到了考题,那倒有机会提前准备好文章。
然而按照规定,会试考官是皇帝临时任命的,这些考官们在接受任命之后,立刻就要进入礼部指定的地方与世隔绝,然后商议出题目报呈皇帝。
接下来,凡是涉及决定题目和印发考卷者,理论上除了皇帝本人之外,所有人都要与世隔绝,直到开考……总而言之,有一大堆相应的规定让人难以舞弊。
而且在这一基础上,朝廷对仍然可能出现的科举弊桉也都极其重视,像原历史上张居正那样,能给儿子安排三甲名额的情况几乎可以说绝无仅有——毕竟人家自己也说了嘛,“吾非相,乃摄也。”
然而朝鲜两班中的文官就不同了,虽然看似也都出自科举,其实有各种各样的办法让他们轻松考取。这些事前文有述,就不再赘言。
这样的文官,在大明朝廷的文官们看来自然是不足取的,但是考虑到朝鲜刚刚内附,为了稳定考虑,这些人一时肯定还得先用着。那么,如何任用,任用到什么时候,就都需要仔细商议了。
其四,朝鲜上层虽然大多都通汉文,可是下层百姓却不然,这一点肯定是需要改变的,但如何取改却是个难题,同样需要议论出个章程来才行。
总而言之,林林总总许多事,每一件都是需要好好商议的。毕竟大明并没有统治殖民地的传统,朝鲜一旦内附,那也肯定是按照本土来对待,各种规章制度的施行都不得不慎。
得亏了朱翊钧现在这会儿心情不错,耐着性子听王家屏领衔内阁把这些问题一条条说给他听。
听完之后,朱翊钧先做了第一个圣断:“经此一役,可见朝鲜民心军心涣散之极,面对倭寇侵袭毫无还手之力。以朕所见,漫说倭寇仍有去而复返之可能,即便倭寇不来,一旦其国内有不轨之徒阴谋叛逆,恐怕朝鲜王也只能束手无策。
有鉴于此,若朝鲜真心归附,我天朝当以父母之庇子女、天地之养万物为念,破例准其所请,以免尊我名教之国生灵涂炭。”
王家屏虽然今天和那批官员闹了个不欢而散,而那些人大半反对朝鲜内附,但他身为元辅却不能全凭一时好恶来做事。因此,王家屏提醒道:“皇上,兹事体大,是否准众臣工群议商讨,然后再做定夺?”
朱翊钧摆了摆手:“王先生若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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