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早已内附,昔日天南王者,如今不过区区一都统使。
其余诸藩之中,亦曾兴盛一时者,无非暹罗、缅甸、三佛齐,但如今这诸国何在?名存而实亡,尽在大明掌握之中矣。安南、暹罗、缅甸等国既然皆是这般下场,今我朝鲜与之相比,又有何等不同,以至于不被觊觎?”
权栗眉头大皱,好半晌才道:“壬辰之变时大明仗义出兵,而后并未干涉朝鲜朝政,甚至不曾答应大王内附之请,只是一门心思助朝鲜复国。如此,我等岂能平白无故怀疑上国有吞并小国之心?
再者,安南、暹罗、缅甸等国所以遭天兵镇压,其由在彼等先起不臣之心,先兴不义之兵,由此才激怒上国。
我朝鲜则不然,我国乃上国二百年忠藩,诸国使臣拜谒天子之时,朝鲜常列首位,其忠其诚岂是别国可以相提并论?
况且我朝鲜乃上国太祖所列不征之国,排名更在榜首。今万历天子承续大统多年,威加四海,泽被万邦,实乃自古少有之明君,又岂能觊觎祖宗之禁地?”
柳成龙苦笑道:“彦慎兄,这些话对旁人说说也就是了,你我这般人也能轻信么?”
权栗不答,反问道:“而见兄,既然你都如此说了,那么明人不说暗话,你究竟为何怀疑大明已经有了觊觎朝鲜之心的?”
柳成龙道:“先是平壤,再是王京,朝鲜王驾驻跸之地,城中除百名宫卫之外,竟无我朝官兵一人,彦慎兄不觉得这太过分了吗?”
权栗摇头道:“麻提督此举的确有些过了,但……毕竟事出有因。壬辰年时咱们有些事争得确实无甚道理,尤其还因急于收复三京等故,使得天兵蒙受了一些损失。此次麻提督有此举动,我以为也还在情理之中。”
柳成龙一听这话,面色就有些不好看了,因为权栗这话其实涉及到一件事,对于柳成龙而言差不多可以算是污点,而对于权栗自己来说却是光辉璀璨。
当时碧蹄馆之战刚过,柳成龙报告李昖,竟然说起明军坏话:“使讨贼恢疆之事,委诸天将,而敛兵退屯,无一人奋戟先登者。”
在这种背景下,一边口称天兵在碧蹄馆战败逃遁的柳成龙,一边仰仗碧蹄馆之战打算搞点小动作,减轻自己谎报军情和后勤不利的罪责。
“而都体察使柳成龙等议,欲倚仗天威,合此诸将,先攻京城。”于是有了军事冒险行为的幸州山城之战。
幸州山城位于汉阳西南部,距离汉阳路程约三里(日本里约11781米),汉江边一座约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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