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君臣军民必将迁怒于您,上疏告状,经台何必背此污名?
依下官浅见,经台您总揽全局,深谋远虑,大可坐守汉江,凭险而守,整顿军备,等待援军。而于此同时,可将倭寇请降及与敌再战之意上奏朝廷,由皇上圣裁。朝廷旨意到来之前,大军则驻守汉江一线,防备倭寇背信弃义,如此岂不两全其美?”
这番建议看来倒是颇为在理,宋应昌尤其满意他对朝鲜两位王子若因此被杀而使朝鲜迁怒于自己的判断。毕竟,以朝鲜这些日子以来的各种表现来看,其自己无能却总能迁怒他人,很是令人厌烦。
如果真出了这样的事,朝鲜方面必然不会觉得问题的根源是朝鲜自己失陷了两位王子,而会将罪责一推二五六,全说成是他宋应昌宋经略的罪责,那就太让人恶心了。
由此,宋应昌也同意沈惟敬之意,又另写一疏,言明应继续作战之理由发往京师。不过,关于收复朝鲜王京的报功一事,宋应昌却十分为难。
按照宋应昌所想,若是如实禀报倭寇是因粮尽而退兵,虽也算是不战而屈人之兵,但朝中言官必多非议自己无功无为,拖延战事至今而未尽全功。
况且自平壤、开城之后,我军因为种种缘故鲜有战绩,而碧蹄馆虽然以寡敌众,歼敌之数远过己方损失,但当时从场面来看却也不过死战得脱而已,何况李如松损失的都是精锐中的精锐,恐怕他死一个比日本死十个还心疼。
除此之外的其余出兵皆不值一提,心学派的赞画刚被搞下去,但此次京察的最终结果却是皇上维护了心学派的首辅权威,朝中局势相当晦涩、毫不明朗,如此一旦言官发难,不知是否有人愿为我辩护?
高阁老那边虽然按理说应该会支持我,但他自己领兵百战百胜,我这次却将援朝之战打成了僵局,值此朝局之下,他是否愿意赌上自己的声誉力挺于我,似乎也不那么确切。既然如此,那还是不可冒自掘坟墓、身败名裂之险。
于是宋应昌报告内阁,其书中大略曰:倭奴远栖异国,所恃惟在粮饷。彼龙山堆积一十三仓,某命李提督遣将士带取明火箭烧之。二十日,往彼举箭烧尽,无遗倭奴,虽列营分守,无敢来救……
四月十八,日军各部依照约定撤离汉阳,往下三道而去。柳成龙连忙请求追击,但宋应昌闭门谢客,李如松因为未得军令,自然不肯出兵,以免又坏了他和宋应昌的关系。
柳成龙无奈,只得召集金命元、权栗、李薲等将领意欲追击,但又被明军制止——李如松奉命令祖承训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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