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又心胸狭窄,不过狂愚之徒而已。既然他们肝胆相照,那朕就成全他们。
传旨,赵南星、虞淳熙、杨于庭、袁黄罢职为民;陈泰来降级外调听用;于慎行、石星、沈鲤、王汝训、魏允贞、曾乾亨罚俸三月;曾同亨、孔兼、顾宪成、张纳陛、贾岩、薛敷教等朋谋乱政,降三级外调离京。”司礼监领旨。
内阁首辅申时行得知众人上疏中有提及自己,也上疏请辞,但很快得朱翊钧手诏,其中说“朕因新春积火上升,两目疼痛,卿可即出,待朕火愈,诏卿面商国事。”
从这里皇帝的反应来看,似乎是对申时行无比信赖,依旧将国事委于内阁。申府管事拜道:“老爷深受圣上信赖,恭喜老爷渡过此关。”
申时行道:“老夫与皇上君臣相知,岂是陈于陛、沈鲤、赵南星、顾宪成等人可比?不过此事倒并非我手段如何高明,而是皇上心意如此,聪明人本就不会参与——你看高南宁便一言未发。不说这些了,快去备车,我需入阁议事。”管事受命,出门备车,送申时行往东华门而去。
内阁之中申、王二位谈及京察之事,王锡爵贺道:“此番阁部之争吏部完败,此后我等可尽心国事了。这陈于陛实在是顽固不化,通过此前吏部尚书可不避内阁座轿一事可以看出,以往天官为缓解阁部矛盾,总是预先嘱咐轿夫避开阁轿。
而陈于陛不知是不解其中奥妙还是故意为之,只遵循旧例,不避阁轿,对等相向,可见此人或是孤高而不知变通,或是故意争权立势,殊不知他背后的高求真如今也是阁臣,他这般做不仅得罪我等,同样也会让高求真不满,因此便有今日一败。”
申时行叹息道:“只是这次争得有些大了,皇上一下就处置了这么多官员,他们定会认为是内阁阁臣——尤其是我二人从中作梗,这才引皇上大怒降罪。将来,他们会把这些帐都算在你我头上,而阁部之争恐怕也永无止境,如此国事如何可为?”
王锡爵答道:“元辅勿忧,这也是迫不得已之事,我虽一直反对堵塞言路,不过时至今日倒也觉得言路不能过于猖獗。欲求天下大治,除君臣同心之外更需令行禁止,朝野一致。”
申时行思索着道:“我料此次大争之后尚有余波,尤其六部之中或许还有要职调整,你我皆需留意,以免错失机会,为人所乘。”
王锡爵赞道:“元辅此言极是,未雨绸缪理所应当。”顿了一顿,又问:“之前有件事不好明说,如今只元辅与锡爵二人在,却不得不问了——宋应昌与李如松此番表现都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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