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问他关东方面怎么还没对海贸同盟动手,你猜他怎么说?”
丰臣秀次摇头道:“儿臣不知。”
秀吉哂然道:“他说,德川家比不得丰臣家人才济济,所以以往有什么大事才都需要他亲力亲为。如今他自己身在九州,关东那边就难免鞭长莫及,手下人又没什么本事,办事情可不就拖拖拉拉?”
丰臣秀次纳闷道:“不至于吧?‘德川四天王’瞧着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怎么连平定一些个北条残余都这么费劲?”
“不会那么费劲的,家康九成九是故意这样做,他只是不想派兵去朝鲜罢了。”丰臣秀吉轻哼道:“以为我看不出来?笑话,我会看不出来?”
丰臣秀次吃了一惊,问道:“既然有如此内幕,舅父为何不严令家康出兵朝鲜?”
“严令他出兵朝鲜?为什么?我为什么要让他去朝鲜立功,将来再把朝鲜的土地分封给他,是还嫌关东不够大,不够他做这个天下人之下的第一大名吗?”丰臣秀吉大摇其头,在丰臣秀次目瞪口呆之中继续点拨自己这个外甥兼养子。
“我让他留在日本,就是不想让他出兵朝鲜立功,继续扩大实力;留他本人在名护屋,就是让他不能直接指挥德川军快速平定东国,接着休养生息、日益强盛;丢给他一个关东舰队让他对付,就是要断了他和北洋海贸同盟的联系,尤其是贸易往来,以免他也依靠贸易发家。”
丰臣秀次愣了一会,迟疑道:“既然舅父如此防着他,那为何不干脆征服他?啊,儿臣是指……征讨。”
“有必胜的把握吗?”丰臣秀吉斜睨了他一眼,问道:“小牧长久手之战时,我就是想要直接征服他的,但可惜没能可尽全功,彼时天下观望,人心未定,我若长期与他僵持,便可能出现更多的变数。
因此当时我只能进行调略,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也必须让他前来臣服,他一旦臣服,天下大局就定了,一些观望之辈就没了观望的基础,只能宣布效忠于我。而此时,我便可以借此调动天下之兵去围攻小田原城。
拿下小田原城这个天下第一坚城,天下人就没有谁再敢说能挡得住我雷霆一击,于是纷纷纳入我之治下,而德川家康自己也就与我定下了主从名分,无法逃出我的手掌心了。
至于今后,且不说征服明国之后,只要我们丰臣氏拿下朝鲜,将朝鲜八道分封给我们丰臣氏及效忠丰臣氏的大名们,我们对德川家康的优势便会更大。
到了那时,他就算再有野望也只能悄悄藏起来,乖乖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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