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使节,只要去到平壤,天威所至必令四夷宾服,想那倭寇不过跳梁小丑,又岂敢加害于本使?更何况本使深通兵法,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也。殿下放心,本使自有分寸。”
朝鲜王急切希望明朝援军立刻就能出现在眼前,不免心中焦躁:“不可不可!不管天兵百万如何,眼下我国已危如累卵,可等不得数月之期啊!还请上使向皇上请旨,也不需百万,但能先拨数万,甚至数千也好,总之要立刻发兵、驱逐倭寇,刻不容缓!”
沈惟敬顿时面色不悦,冷冷地道:“殿下失态了!殿下,你无权对本使发号施令!如何作战,朝廷自有部署,无须朝鲜多言——朝鲜只需听令行事即可。失国弃民之王,有何颜面在本使面前反对朝廷安排,请自重!”
此言一出,朝鲜众臣无不震惊,甚至一时都没人反应过来该说点什么。朝鲜王更是哽咽难言,被沈惟敬刺激之下,一时气血上涌,险些昏倒。
柳成龙见状,连忙上前怒斥沈惟敬:“放肆!怎能在此肆意羞辱一国之君,大明与朝鲜应同心协力共逐倭寇,你身为使节,怎如此不懂礼数!”
沈惟敬斜睨了他一眼,随即漫不经心地问其姓名。待知其为柳成龙后,沈惟敬冷笑数声,道:“啊,柳成龙么,本使听说过,是负责大明兵将伙食的大臣。好啊,好得很,大明此番相援乃是因宗藩之义,你等自当感恩戴德。
如今朝鲜几乎全境沦陷,只得依靠天朝才能复国,因此不应再对朝廷之策有任何质疑,本使也希望朝鲜君臣能明白此意,感怀皇上天恩,愿意全力协助尔等。而你这小邦臣子更是无需多言,本使但有吩咐,你照办便是。哦,对了,本使的伙食也请你多加费心了。”
柳成龙气不打一处来,冷冷答道:“大明使节的衣食住行朝鲜自会妥善照料,但不知您是否付得起这些花销?”
沈惟敬眉头一扬,寒声道:“我来之前,高阁老曾耳提面命……呵,我朝高阁老何等威名,尔等应当无人不晓吧?今日不说其他,便说花销——高阁老若是有意,买下整个朝鲜有何难哉!只是不知若他肯付,尔等可敢收么?”
沈惟敬与柳成龙寒光对视,却吓到了旁边的朝鲜王李昖。高务实的威名在朝鲜完全可以用“如雷贯耳”来形容,都不必说其他的,只说朝鲜当初可是每年都要和安南争一争谁才是大明“天下第一藩国”的,结果安南当时得罪了高务实,那可是说没就没了啊!
李昖连忙伸手虚拦,但他可不敢说沈惟敬了,因此口中急切只针对柳成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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