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辅,务实对此判断完全负责。”
然后还不肯罢休,继续加码对朱翊钧道:“皇上,臣完全相信李如松南下之后,我军再战平壤一定可获大胜!另外,祖承训是辽东宿将,臣也建议让他戴罪立功,就陪着李如松一道去平壤,再会一会小西行长的日本第一军团,找回颜面!”
朱翊钧忽然忍不住笑起来,道:“你这话让朕想起来,小时候你有句话让朕记忆犹新,你说失败乃成功之母,在哪里跌倒,就该在哪里爬起来——二十多年过去了,你倒是依然如故。”
高务实拱手一礼,平静地道:“臣一贯如此。”
“那好。”朱翊钧环顾众臣,圣断独裁:“既然有南宁候为李如松作保,为祖承训求情,此次辽东军初战告负的事就先按下不表了。兵部可将之传谕李如松、祖承训等,并告知他们,朕暂压雷霆,等着平壤大捷的消息,若再有意外……南宁候,你也不想又跑一趟朝鲜吧?”
其实高务实倒不介意跑一趟朝鲜,不过此时大明朝野对藩邦的看法可不太妙,基本都把大明以外看做蛮荒蛮夷。朝鲜虽然自称小中华,但在大明眼里那也只比蛮荒强那么一丢丢,总之也不是啥好去处,所以朱翊钧才会这样说。
当然,朱翊钧的主要意思倒不是这个,他是另有所指。其潜台词是这样的:你辽东军在平壤吃了败仗,前一次还能说不是你李如松打的,那这次朕再给你个机会,要是再失败,那朕就只好免了你的御倭总兵官之职,让南宁候亲自出马了。
这个潜台词的威胁可不轻,其关键倒不是把李如松的御倭总兵官免职这一点,而是这件事如果发展到那一步,居然需要朝廷派出一位公认的天下第一文帅、朝廷的阁老、大明的侯爷,你李家这个“将门之首”面子上挂得住吗?
人要脸,树要皮,尤其李如松本就是个极其要脸的悍将,他听了这话会有什么反应,那真是猪都能想到,一定是要玩命了。
不得不说,“遣将不如激将”这一手,朱翊钧算是玩明白了。
这次会议最终按照高务实的意愿推进,让申时行和王锡爵一方面很失落,一方面也更加担忧起来。
铁岭李氏的叛变,对他们来说已经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使得他们在军中最强的一支支持力量就此易帜,力量大损,几乎无以复加。
而现在,政治上也就是在朝堂上,心学派居然也已经沦落到彻底被实学派吊起来打,尤其是军事问题,皇帝甚至都懒得考虑心学派的意见,只去征询高务实的看法了,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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