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领实学派压着心学派打了。唇亡齿寒的道理大家都懂,当实学派彻底压制了心学派,传统理学中立派难道就能独善其身?当然不可能,他们认为高务实肯定会扩大打击面,连带着他们一起收拾——历朝历代都是这样嘛,要不怎么叫党争!
有了这样的判断,所以刘馨感到紧张。一个派系强大了,是不是就真的能压制其他一切“非我”?与此同时,当今天子从来不是蠢人,他又是否能允许实学派一家独大,彻底失去制衡?
嘉靖敢让严嵩权倾天下,那是因为他知道严嵩的力量根源是他,只要他收权,严嵩就不过是无根漂萍,根本翻不起风浪来。
然而,高务实却不是严嵩,他并不是单纯的文官,他还是“天下第一文帅”——这个称呼在伐元胜利之后将被彻底坐实;他还是大明首富,自身就富可敌国,而且掌握着强大的军工生产;他还拥有遍布全国的武装家丁,尤其聚集在九边一线,理论上都可以对京师形成武力威胁。
这样的局面,可不就是达成了日本武家首领出任征夷大将军的前提条件么?
征夷大将军是什么?是幕府首领,是实际掌握日本政权的人啊!
大明皇帝会愿意当一个日本天皇一样的傀儡吉祥物吗?绝不可能。中国可没有所谓万世一系的神学传统思维,中国历来都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是“天子,兵强马壮者为之”的力量至上论实践者!
高务实有没有威胁皇权的主观意识并不重要,因为在中国人看来,只要他力量够了,无非就只差一场“黄袍加身”的陈桥兵变就能改变一切。
好好一场大胜,怎么就搞成这样了呢?刘馨只觉得头大如斗。
怎么办?
劝高务实放弃之前的想法,干脆更进一步?还是劝他主动放权,在之前那次放弃了对厂、卫的直接插手之后,再继续放弃军权,或者说放弃对军权的直接影响?
作为京华的秘书长,刘馨越想越不安,越想越觉得局面棘手,觉得此时的高务实简直是进退两难了。
就在刘馨忧心忡忡时,高陌忽然匆匆来了,脸色异常严肃。
刘馨还没来得及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一贯沉稳的高陌却主动开口了:“刘秘书长,方才通政司派人紧急密报:老爷正式上疏,以战事结束为由,请辞蒙元经略。”
不等刘馨说话,高陌眉头深皱,继续道:“并且,老爷在两场大捷之后连归化城都没去,转而立刻就近从独石堡入关,只带了五百家丁回京……老朽算了算时间,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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