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搞得非常顺利。当然,在这个军事扩张和文化推广的过程中,塑造‘历史记忆’这个传家宝自然是少不了的。
在东汉的会稽郡,也就是今天浙江、福建一带,人们强化了‘舜,东夷之人也’这种说法。当地人认为,华夏上古贤君舜,其实与会稽的民众有血缘联系,所以会稽郡的人也属于华夏系统。
还有西南的蜀郡,也就是今天四川成都一带,当地则流传‘禹兴于西羌’的说法,也借此摆脱了华夏边缘的地位,成功加入华夏大家庭。
不过,在一些不便快速推进农业生产的南方山区、西南山区,汉帝国就得多花点力气。这些地方实行农、牧、渔、猎混合经济,汉帝国农民就渗透到这些地区,尽可能占领河谷和低地,商人则在这些地方收购土产,并雇佣当地劳工,而汉帝国的地方官员则通过各部族首领来收取当地赋税。
总而言之,在向西、向南的不断扩张过程中,作为‘华夏正统’的汉帝国把古代华夏的边缘扩展到当时的极致,最终形成了今天(还是指明朝)的华夏共识,也就是后来鞑清认为的‘汉地十八省’。”
刘馨这次全程没有打岔,认认真真听高务实说完了他眼中“华夏”形成的整个过程,虽然高务实没有直说汉人“同化力”的来源,但显然她已经明白了。
于是她试图自己总结一下,想了想,道:“你的意思是说,中国这个‘伪装成国家的文明’,是靠着强调自身的强大与高贵,从而使得周边的一些力量自惭形秽,于是自己上赶着为自己‘塑造历史’,争取加入这个‘华夏’联盟,最后成为华夏的一部分?”
高务实伸出大拇指,赞道:“你总结的这两个要素很关键,即‘强大与高贵’。强大,意味着神威不可战胜;高贵,意味着神圣不可侵犯。
前者让被视为蛮夷的人无法抗拒,难以通过暴力手段打破‘华夏联盟’的骄傲,证明自己不比‘华夏’来得差;而后者则是在前者的基础上形成身份差,让‘蛮夷之人’产生身份认同危机,于是便急于改善和提高自己的身份地位——显然,把自己也弄进华夏体系,肯定是最简单也最有效的办法。”
“嘶……”刘馨忽然做出一个“突然想到”的吸气动作,睁大眼睛道:“你说的这个‘塑造历史’,让我忽然想起一个国家。”
高务实一下子就明白过来,打着哈哈道:“你是说咱们那时候的韩国?哎呀,人家那是有这方面的巨大需求,要不然你让他们怎么办呢?他们一个分裂政权,又不像日本好歹辉煌过一把,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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