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将商税征收由北而南推进,打破了南方商帮长期不交商税的格局(或者交极少,比如江南茶税合计四两银子,噗)。
二是他为改革大明的盐务工作开了个好头,主动向高务实表达了支持盐务改革的意向。这一点尤其难得,因为蒲州张家本身就是大明的顶级大盐商之一,几乎垄断了北方最大的海盐基地长芦盐场。
虽然因为张四维秉政时间太短,他的盐务改革具体方案还未推出便不得不回乡丁忧,但其敢于对自己动刀子的态度还是让高务实刮目相看。
不过盐务问题实在是个老大难的痼疾,高务实也不敢玩什么一刀切——看看大明朝设立了多少个都转运盐使司,就知道问题有多大。要知道,这每一个“都转运盐使”可都是从三品的高官!
自古以来都是设官容易裁官难,高务实也因此只好和皇帝联手,在特殊的军管区域——辽东地区建立一所新的盐场,打算先以商业冲击为手段,强行打乱国内盐务格局之后再进行全面改革。
至目前为止,盐务问题依旧存在,并且看起来还会继续存在至少数年时间。不过,辽南盐场虽然暂时还没能完全打乱全国盐务格局,却给皇帝带去了每年三四十万两的巨大收益,倒成了高务实获得皇帝认可的又一项业绩。
实际上,一年三四十万两的收益并不夸张。皇帝在辽南盐场与高务实实行五五分成(这里有辽东的特殊情况,即军管土地算皇帝的土地,故皇帝以盐场土地入股),实际上等于说盐场每年利润为七十多万两。
七十多万两收益的盐场夸张吗?不夸张,因为长芦盐场仅蒲州张家的部分,平均一年就高达三百多万两——当然,哪怕是在张四维当政时期,盐场收入也有很大一份需要额外支出出去进行上下打点,这可能也是张四维站在朝廷首辅层面认为盐务必须改革的一个要因。
辽南盐场真正的收入当然不止七十万两,实际上高务实主要是一直在扩大这个盐场,但盐场工作有其特殊性。这年代没有廉价的橡胶雨靴,一般盐丁也不可能穿皮质靴子(再说也皮质在重盐卤水中也扛不住多久),所以都是直接赤脚工作的。
赤脚泡重盐卤水对人体的危害不言而喻,所以全国的盐丁其实都很惨。这个现象对于这个时代的人而言几乎已经习惯了,但高务实毕竟是现代人,他觉得如此重度危害人体的工作不能长年累月,因此在辽南盐场推行了一项仁政:轮换制。
具体来说,就是一名盐丁只在盐场工作一年,接下来两年负责务农(开荒种植北海道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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