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阿姐说了,皇上圣意如此,高司徒不仅与皇上有着十载同窗之情谊,且眼下便已是朝廷股肱之臣,将来更是元辅之首选……司徒真的不考虑一下皇上的感受么?”
高务实心中一动,眉头也随之微微动了一动。
郑国泰头一次在高务实的面色上发觉异样,不禁兴奋起来,暗道:阿姐果然有手段!这高务实既不缺利,又不图名,本已是油盐难进的人了,可他终归还是有弱点的!皇上与他感情深厚,反过来又何尝不是他与皇上感情深厚?只要拿着皇上与他的情谊来说事,他哪怕不肯立刻答应下来,也一定免不了要有所动摇!
郑国泰屏息凝神等着高务实的反应,而高务实沉默了片刻,也终于不负所望地开了口,缓缓道:“我有一事相问,不知郑兄可能代皇贵妃回答于我?”
郑国泰只怕高务实不肯松口,却不怕高务实问什么,当下拍着胸脯道:“司徒哪的话,您有什么疑问只管道来,国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高务实微微颔首,轻声问道:“皇贵妃圣宠如此,就不想有朝一日母仪天下么?”
这一问,高务实的声音虽轻,但郑国泰却惊得整个人猛地一抖,下意识左右望了一眼,鬼鬼祟祟地压低声音答道:“司徒这……这话,是,是什么……意思?”
高务实微微一笑,但看起来似乎有些失望一般,叹了口气,摇头道:“看来皇贵妃没有看出王太仓此计的阴毒之处呀,可惜,可惜。”
郑国泰听了这话,更是惊恐不安,忙问道:“司徒此言当作何解?”
高务实偏偏不解。他施施然端起茶杯,拿着杯盖轻轻拭着根本不存在的漂浮茶沫,然后小饮一口,悠闲之极,却始终不肯开口说话。
郑国泰满脑子都是“王太仓此计的阴毒之处”,但又根本想不出什么来,才不过十来个呼吸之间,已然急得满头是汗。
高务实只当看不见,安安心心喝起茶来。郑国泰见了更是着急,脑子里乱糟糟地又想了片刻,依旧是一团雾水,终于忍不住了,起身“扑通”一下跪在高务实跟前,语带哀求地道:“司徒,国泰知您智计无双,王锡爵那厮纵然再如何阴毒,也难逃您的法眼……”
高务实无动于衷,甚至没有作势扶他起来。郑国泰见了,心中更是笃定王锡爵的法子肯定有鬼,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跪着往前“走”了两步,抓着高务实的一条小腿苦苦哀求道:“司徒救我……不是,求司徒救救我阿姐,国泰将来就算做牛做马……”
“做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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