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他自己也有,我看他对这些东西应该兴趣不大。”
郑皇贵妃诧异道:“皇上这么肯定?”
“他家里我去过——哦,我是说白玉楼。”朱翊钧摇头道:“外头有些人把白玉楼说得和鹿台一般,但其实只是个石头房子,里头的装潢虽然精致,不过却也没有什么舞姬成群之类的情况。至于有人说里头有不少LUO像,朕也看过,全是背生双翼的小男孩雕像,怪是有些奇怪,却绝无Y秽。”
郑皇贵妃微微噘嘴:“皇上可信任他,您怎么知道他不是因为皇上去了,才把某些人藏起来。”
朱翊钧顿时皱眉,之前地轻松神态开始变得严厉起来,转头看着郑皇贵妃,微愠道:“阁部重臣,岂是后宫可以非议?”
他把画册朝郑妃面前一扔,“啪”地摔在她面前的桌子上,看也不再看上一眼,却转而从旁边一张用钿螺、玛瑙、翡翠和汉玉镶嵌成一幅鱼戏彩莲图的紫檀木茶几上端起一只碧玉杯,喝了一口热茶,轻轻地嘘口闷气。
气氛变化得太快,以至于整个翊坤宫从郑妃到宫女和太监们都开始提心吊胆,连大气儿也不敢出。
郑皇贵妃心里也有些慌乱,但她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受宠,靠的就是不与其他嫔妃一般事事顺着皇帝,因此平时她偶有小过,也不会立刻道歉,或者如其他嫔妃一般说什么“臣妾罪该万死”之类的话。
通常来讲,皇帝也并不介意,即便当时有些生气,过不了片刻也就作罢了。不过今天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对,皇帝偏过头去不理她已经好一会儿,整个翊坤宫静悄悄的,这种气氛甚至让她想起小时候偷偷溜到自家祠堂的时候,那祠堂里面的阴森可怖。
大明朝后宫规矩极严,不要说她是妃子,就是皇后,也严禁对国事插嘴半句。不过这条规矩此前在郑皇贵妃这里并不是特别管用,皇帝总能很快网开一面,惟独这一次,皇帝似乎动了真怒。
郑皇贵妃此时才想起家里人曾经对她的警告,高务实这个人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非同寻常,甚至有可能比潞王还要重要。
郑皇贵妃本来还想由着性子继续与皇帝冷战,但陡然间,朱翊钧冷冷地“哼”了一声,站起身来欲走。
“皇上!”郑皇贵妃这时才知道坏了,连忙如往常一般快步上前拉住他的衣袖,委委屈屈地道:“臣妾知错了。”
皇帝到底也是真心钟爱面前这个与众不同的女子的,闻言深吸一口气,强作严厉地道:“国法无儿戏。祖宗规矩两百年,即便朕也要遵行,何况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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