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负皇恩,不敢有丝毫懈怠罢了,些许微功,不足挂齿。”
高务实摆手笑了笑,示意他不必过谦,然后却又问了一句让萧如薰震惊的话:“可若我既想直取宁夏,又想除恶务尽呢?”
“啊,这……”萧如薰有些傻眼,心说这如何可行?你打宁夏,土文秀势必随时关注、随时可能跑路;你打土文秀,还要清除宁夏周边四十余堡,那宁夏方面也就谈不上“直取”了啊。这两条明显只能二选一,怎么可能一齐来?难道你有十几万甚至二十几万大军,能够全面进攻不成?
高务实笑了笑,道:“萧副戎是不是认为以眼下的兵力做不到这一点?甚至也不明白本部堂为何有此想法?”
萧如薰忙道:“末将愚钝,还请枢台示下。”
高务实叹了口气,道:“首先你要知道,此次西北之乱发生得既突然,也很不是时候,朝廷需要我以最快的速度、最小的损失来平定,不能久拖。”
萧如薰道:“是,末将省得,只是末将不知这要如何做到。”
高务实又道:“唐平安史之乱除恶不尽,留下了河北百年遗患,所谓前车之覆,后车之鉴,本部堂岂能效仿?因此除恶务尽是必然的选择,此次宁夏乱党,本部堂必然一网打尽,一个不留!”
高务实虽是文官,但他近年来军功之盛,几乎是大明从未有过的。这番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当真是杀气凛冽,连萧如薰这样的大将也不禁心中一寒,仿佛感受到了刀锋在侧一般,以至于都不敢插嘴了,只是下意识把头低得更厉害了些。
高务实又继续道:“你之所以担心不能在堵死叛军退路的情况下同时直取宁夏,无非是因为我军能用的兵力有限,若是双管齐下,则宁夏所受威胁不大。如此,宁夏的哱拜便有可能仗着其麾下骑兵的优势,机动增援各处,甚至因为我军兵力分散,可能还要被他各个击破。
而这样一来,我既难以扫清宁夏外围、堵死叛军退路,又不能快速克复宁夏,平定大乱,反而给了对方喘息之机,甚至让对方建立起对抗朝廷天兵的信心,将来更难对付,是么?”
萧如薰觉得这话有点难接,脑筋一转,福至心灵地道:“枢台神机妙算,看来已是胸有成竹,末将着实佩服之极。”
高务实听得好笑,心道:这家伙倒也聪明,他不敢说自己真担心会出现这种情形,以免有小看了我的嫌疑,干脆跳过这一出,直接恭维我,说我已经胸有成竹……嘿,真不愧是汉人出身的武将世家,可比麻贵他们会说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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