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身份权位谋取私利。
大明朝的监察御史历来有很多特权,这是此前多次提过的,比如此番就是典型的“风闻奏事”——李弘道没有拿出任何确凿证据,仅仅是听说潘家多了一批海船,就能名正言顺的弹劾一位堂堂阁臣。
不过,其实李弘道并不是拿不出证据,如果有必要的话,高务实完全有能力提供给他更加详细的数据,甚至可以帮他搞到参与此事的某些中间人的口供,乃至于让这些人反水、出面作证都。
这种罪名对于中间人来说是不致命的,高务实完全可以花钱“说服”他们,他们也一定乐意被高务实如此说服。
只不过没必要罢了。
高务实要造成的结果仅仅是坐实潘晟的丑行,而不是现在就把整个心学派拉出来决战,所以现在隐隐约约一些会更好,反正对皇帝来说,他只要知道潘晟不干净就行了,具体怎样的不干净反倒不是重点。
有人说“难得糊涂”,这种思想放于此处就非常合适,因为皇帝也知道有些事不能真的彻查到底,否则一旦牵连太广,到时候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那是给自己找麻烦。
但凡一个政权建立日久,这种情况基本就难以避免,所以通常从上到下都会尽量避免扩大化,皇帝本人也会装傻,因为朝局动荡对皇帝而言显然也不是好事。
李弘道的弹劾一上去,潘晟当然就没法“出而视事”了,不仅出不得,反而还得在家里继续写自辩疏和辞呈。
但这次和上一次不同,皇帝没有继续“温言挽留”,而只是下旨安慰了几句,同时却让内阁行文给都察院,要求都察院查清问题,洗刷潘阁老的清白。
洗刷清白云云,当然是客气话,不能傻乎乎的只看字面意思。皇帝的实际意思就是让都察院把这事“调查清楚”。
这一来,就有人急了。
急了的人倒还不是潘晟,因为潘晟其实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都已经在考虑如何回乡的事了。
急了的人是申时行。
以浙江海商之力逼得潘晟让贤给王锡爵,是他在和张诚一番恳谈后,又思考很久才想出来的一手妙棋。这一手不仅完美地用了一招“乾坤大挪移”,把海商们带给他的压力转移到了潘晟头上,而且还顺势解决了自己在内阁缺乏帮手的窘境,简直两全其美。
申时行和潘晟对实学派可能出现的反应,大致上持相同或说相近的观点,都认为这一次不会彻底激怒实学派,因为张四维刚刚丁忧,实学派面临这么大的变局,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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