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吞吐吐的,哪像个皇帝的样儿?”
朱翊钧等的就是这句话,闻言“郝然一笑”,轻咳一声,道:“儿臣只是有些奇怪,不管尧媖有没有出宫,这件事连儿臣都还不知道,母后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
李太后脸色一变,不悦道:“怎么,皇帝是在说哀家这个做娘的在宫里管得太宽了?”
“母后误会了,儿臣岂敢又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儿臣只是就事论事。”朱翊钧正色道:“虽说后宫之中,有两宫太后和皇后主事,儿臣寻常时候的确不必过问什么,但尧媖是我大明的长公主,她若真是微服出宫,这样的事下头难道不该首先向儿臣禀报么?为何儿臣尚未得到消息,而母后这里反而得到消息了?”
朱翊钧说着,朝李太后躬身一礼,正色道:“儿臣想问的是,这来禀告消息的人,是母后早有安排的,还是……”
“哀家终日礼佛,闲得慌了去安排这些?”李太后被儿子这么一问,也有些觉得不对劲起来,皱眉道:“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故意要让哀家比你更早知道这个消息?”
朱翊钧心道:更早是不可能更早的,不过对方的确是这个意思。
“儿臣的确有这样的怀疑。”朱翊钧毕竟已经掌权一段时间了,而且这段时间里还连续取得了对外战争的胜利,尤其是漠南大胜这种让大明一举扭转北方边境形势的大胜,他现在对母后的畏惧已经少了很多,至少不必担心母后再拿废君新立来威胁,因此言语之间的自信明显变得充足了很多。
出乎意料的是,李太后对儿子的态度倒并不十分反感,只是略微有些新奇,想了想,问道:“先不说是不是有这种事,姑且假定是有的——你觉得此人为何这样做?”
朱翊钧道:“很难说,这也正是儿臣刚刚一直在想的。”他微微一顿,道:“早几年儿臣和求真论史,他曾经提到过一个观点:但凡是个脑子正常的人做事,就一定会有其目的,这个目的通常都是为了获得某种好处。那么,如果要反推是谁做了某件事,关键就在于谁能在这件事之中获得好处。”
李太后问道:“既然如此,谁能因为这个消息先被哀家知晓而获得好处呢?”
朱翊钧微微一笑,道:“好处么,通常有两种,一种是自己直接获利,另一种则是对手倒霉。母后,儿臣以为,那人应该是料定这件事被您先得知之后,就会有人倒霉,而这个倒霉的人,就是那人的对手,或者至少也是对手之一。”
这话乍听有些绕,其实倒也挺简单的,李太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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