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室中的空气都仿佛冷了几分。
通译不敢耽误,连忙一字不漏地翻译了一遍。结果是,整个指挥室的人都有些憋不住笑的意思,黄芷汀自己也是哭笑不得。
这神甫怎么回事啊?瞧着怕不是已经耳顺之年,怎么说话这样轻佻,居然对一位未出阁的姑娘家说什么您的美貌无人能及,能一睹您的容颜是神对我的恩赐?
她突然担心,如果这事自己没有态度严肃的惩治,高郎知道了会不会生气?
不过万幸的是,就在她的美眸中开始露出杀机的时候,那位通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解释道:“都统,可否容小的多说两句?”
黄芷汀被他临时叫住,瞥了他一眼,冷冷地回答:“说。”
“这神甫说的那个贞德,是他们欧罗巴的一位女英雄,就像花木兰、佘太君那样的人一般,民间地位非常高,被称之为圣女(此时梵蒂冈还没给贞德封圣)。另外,这些番人的风俗与我大明迥异,其人在称赞女性贵族时,常常会称赞对方姿容,这在他们那里并没有不敬的意思。如果您……呃。”
通译说着,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自己连忙打住了。
黄芷汀听了他的解释,面色倒是好了不少,但最后这一下却又让她生疑,问道:“如果什么?”
通译顿时支支吾吾起来,把目光投向高璟。高璟显得很莫名其妙,皱眉道:“你有话就说,看我做什么,我又不懂他们那的番话。”
通译没法可想,只好硬着头皮道:“如果您……这个,呃,愿意照他们的规矩回礼的话,只需要伸出右手来,让他在您的手背上轻吻一下就好了。”
看来这位通译的水平也不完全到位,因为吻手礼其实是有很多讲究,经常要看情况来的。
其一,通常来说只发生在上流社会,这个倒是没问题;其二,很少针对未婚女子,当然这个倒也不绝对,尤其是双方年龄相差这么大的时候;其三,如果女方的地位更高,则男子不仅需要半跪,而且实际上不能真的吻上对方的手背,只是做个样子;最后,一般来说要不要行吻手礼,得看那位女性有没有主动伸手作下垂式,没有主动垂手的话,男方是不能主动的。
但这位通译在这个问题上显然也是半吊子,或者就是从别处听到或者见到的,并没有真的弄懂。
结果黄芷汀的语气陡然一下子就变得清寒如冰了,冷冷地道:“我宁可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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