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于陛马上要被重用了,而且多半是在翰林院被重用!
甚至按照恩堂方才的语气,大胆一点猜测,陈于陛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要“掌院事”,至于是以什么身份“掌院事”,那倒是无关紧要。
三人得了这样重大的指点,自然又是一番感谢,高务实看了看时辰,笑道:“今日你们来得其实不算太巧——当然这事不怪你们——我是外任,此番回京是来述职的,因此能在京逗留的时间有限,又赶上滇战一事与我也有些干系,时间由是愈紧,所以今日就只能留你们吃个午饭了。”
叶向高和方从哲连忙恭恭敬敬地表示“恩堂以国事为重,此正学生楷模”云云,李廷机却没那么圆滑,耿直地问道:“恩堂要回辽东吗?学生近来倒也没什么事忙,该当拜别相送。”
高务实心中好笑:你已经是我学生了,我若真是要走,自然是会通知你的,急什么?倒像是催我走一般。看来李廷机这家伙过去把时间都花在读书上了,庶务处理的能力只怕有限……将来我得找机会培养锻炼他一下,免得他以后还做“庙祝阁老”。
“那倒不是,我只是时间紧,却并非马上要走。”高务实微微摇头:“你们是我学生,告诉你们倒也无妨……今日下午我约了大司农、大司马、大司空、总宪以及元忠兄,要商议一下云南战事。”
其实李廷机、叶向高和方从哲都不知道高务实跟云南战事之间能有什么关系,不过他刚才摆出来的这几个人却是很吓人:大司农就是户部尚书,大司马是兵部尚书,大司空是工部尚书,总宪是都察院左都御史,至于“元忠兄”却有些奇怪——元忠兄就是陈于陛,李廷机三人都不知道陈于陛这位翰林学官前辈怎么也掺和到云南战事里去了。
看来朝廷大事方面,咱们要学的还很多啊。
三人对视一眼,也不敢多问,只能感谢恩堂相告。
高务实倒似乎又想起一件事来,说道:“对了,翰林院那边,我也跟一些昔日同僚、同年打过招呼了。你们进去之后,他们能关照的地方,自然会关照你们,你们也须得有礼一些,莫要折了为师脸面。”
这恩堂真是没得说,李廷机三人感觉自己今天只剩下说感激一件事了。
或许是下午事情繁忙,高务实府上的午宴开得颇早,李廷机等三门生自然陪着自己这位恩堂一同用餐。
席间,师生之间都没有再说什么“正事”,反而开始说起一些趣闻轶事,轮到叶向高的时候,他稍稍犹豫了一下,道:“学生家乡福建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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