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原历史上那么艰苦的条件之下,他俩都能战而胜之,高务实当然不相信在眼下三策加持的情况下他们反而会打输。
只是,高务实毕竟是个文官,而且是从来没有亲自指挥过这两位打仗的文官,实在不方便跳出来给他们打包票,于是只好说道:“刘綎名将之后,又是武进士榜首出身,十四岁便斩将夺旗,臣以为值得培养;邓子龙经年宿将,抗倭剿贼,战功等身,也是可用之人。”
朱翊钧默默点了点头,道:“用人不疑,道理我自然是懂的。况且如今大战将至,我也不会临阵换将,刚才那话,只是私底下与你说说,你不要外传。”
高务实笑了笑,点头应了。
两人稍稍沉默了一下,朱翊钧又问道:“安南的黄副使和你一同回京来了吗?”
高务实点头道:“来了,眼下应该在安南会馆。”
朱翊钧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问道:“你一向料事如神,这次可猜到朕让她随你回京的用意?”
高务实迟疑了一下,摇头道:“这……恕臣愚钝。”
朱翊钧哈哈一笑,抚掌道:“想不到你高龙文也有‘愚钝’的时候?”
高务实本来以为朱翊钧调侃一下之后就该直奔主题了,谁知道这次居然失算,朱翊钧施施然坐下,很无人君风范的翘起二郎腿,问道:“我有一件事很好奇。”
高务实疑惑地看着他,问道:“何事?”
“黄副使虽然是土司出身,如今在安南也是坐镇一方,但她毕竟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子,这般万里迢迢南北奔波,你就没有些担心?”
高务实道:“担心自然还是有些的,不过……”
不过,后世的女孩子万里奔波的多了去了,广西女孩考中北京的大学,她们不也得奔波吗?何况黄芷汀身为一方镇守使,身边一贯带着精锐狼兵,就算是乘船北上,那也是京华调集的船况最好的船只,而且只是走沿海航线,安全性并没有什么问题。
所以……好像也没什么特别值得担心的吧?
不过这话显然不好明说,高务实便打住了。
谁料朱翊钧那边却会错了意,只当高务实闭口不提的原因是“局势所限,无可奈何”,便笑了笑道:“你之前跟我说过的那件事,嗯……赐婚这种事,朕不是不能做,不过总得有个由头,当时她来觐见的时候,朕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理由来,只好先按下了。”
高务实心中一动,轻咳一声:“那现在皇上旧事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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