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沾染了不少血迹,好在看起来并非他自己负伤。他虽然也累,但精神颇佳,见炒花终于带兵南下,不仅没有急急忙忙追赶,反而下令后撤一些,背靠大辽河,放出探马监视炒花动向,主力则下马原地修整。
麻承恩也跑了过来,并且下达了同样的命令。他身上的血迹比马栋还多,整个人都散发着刺鼻的血腥味。
麻承恩见马栋脱了头盔在吹着河风,不由得劝道:“参戎,深秋河风刺骨,小心卸甲风,咱们打完了再休息不迟。”
马栋知道麻承恩的父亲麻富就是死于大战之后的卸甲风,很能理解他的心态,但还是笑道:“我倒不脱盔甲,只是刚才汗太多,这头盔都快带不稳了,取下来透透气就带上。”说着还怕麻承恩不信,看了看头盔,顺手又扣回了头上系好。
麻承恩身上汗水血水夹杂其实比马栋还厉害,但他心系炒花的脑袋,现在却不想休息,只是问道:“张三锡那边的步卒能顶住吧?咱们什么时候回去给炒花最后一击?”
张万邦不算南线的总指挥,南部防线的临时总指挥是蒲元毅,因为那边三个指挥使里头他带来的兵力最多。
不过,张万邦麾下不仅有他的三百家丁,还有高务实交给他的一千多步丁,乃是南线最精锐的部队,因此被安排在一处最适合骑兵突破的地带——这不是高务实远在百里之外能知道的,而是马栋判断出来的。
马栋认为蒙古人在经过自己和麻承恩的数次袭扰之后肯定不会仔细思考,必然是直接冲着最适合骑兵突破的地带发动冲击,意图冲出包围圈,因此把张万邦放在那里,希望张万邦能发挥出漠南大战时硬抗辛爱猛攻的实力,将蒙古人死死堵住。
此时麻承恩这般一问,马栋就笑道:“莫急,张三锡现在号称铁壁,让他在南线多磨一磨炒花的锐气,咱们待会儿也好省些力气……你听,这不就是炮响了么?”
原来此时正好有南线传来的大炮齐鸣之声,显然是张万邦那边已经和炒花交上手了。
张万邦的步丁可不光是有火枪,他还有高务实专门加强给他的一批火炮,这批火炮没有重炮,全是小口径的京华制仿佛郎机炮和大明旧式的虎蹲炮。
前者是高家步丁原本就库存配备的,后者是从辽南各处调集而来的。
所谓“库存配备”,是高务实搞出来的一个名堂,因为他的家丁本来没有理由配备火炮,因此平时并不直接装备,但却会在家丁驻扎的地区建立仓库,就近储存一批火炮,对外宣称是为了卖给当地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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