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遇到河流就不打了吧?
实际上,早在成吉思汗时期,蒙古人对此就有办法解决:他们每个人不仅都带有备用的弓弦,还带有蜡和针线以供修理装备。而这些装备都装在一个专用的皮囊内,这个皮囊在渡河时可以充气。
充气的皮囊单独使用,可以应付简单的浅水河流泅渡,如果是较深较宽的大河,则把这些皮囊系在一起,再就地取材做成皮筏子来渡河。
辽河下游段当然是“较深较宽”的大河了,所以蒙古人想要渡河需要做成皮筏子,但他们并不需要什么渡口——除非抢到了足够的汉人渡船。
高务实稍稍解释了两句,马栋才知道自己又闹了笑话,连忙红着脸闭嘴了。
马芳本来想骂他连藏拙都不会,但话到嘴边,忽然觉得“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老老实实多学点东西也好,于是忍住了。
高务实便继续道:“我料鞑子此来既然是想抢掠,则如今已近九月,距离冬天不远了,他们一定很急。如此,只要我等依靠京华船队将之堵在辽河以北数日,鞑子肯定要想法子破解,但破解之法显然不可能是顶着大炮强渡,只能是另选渡河之地。
如此一来,他们或许会在河边故布疑阵,然后大军悄然转走,突然在我方未曾留意之处快速渡河。毕竟,按照鞑子的想法,只要他们能够渡河,辽南这些卫所兵根本不值一提,了不起就能守住几个大城或者重要堡垒,那些寻常小镇、村寨,根本阻拦不了他们的抢掠,换句话说,他们会觉得只要找到渡河机会,这场仗就赢定了。”
马栋这下子开始有些理解过来了,思索着,试探问道:“那兵宪的意思是……半渡而击?还是放他们过河,然后来个十里埋伏?”
高务实哈哈一笑,朗声道:“何不双管齐下呢?反正是半渡而击嘛,船队打河上的,伏击打上岸的,剩下那些还留在辽河北岸的鞑子,瞠目结舌看着自家人挨打却帮不上忙,这岂不是很让人痛快?”
鞑子还没有瞠目结舌,马栋先瞠目结舌了,暗道:高兵宪看起来斯斯文文一个人,肚子里的坏水可真是一点不少,这想法跟杀人诛心想必也差不到哪去了,居然要让鞑子的后队看着前队和中军被屠杀,而自己只能在岸上干嚎跳脚,这可真是……真是他娘的妙极了啊!
他不敢大笑,马芳却是哈哈大笑,道:“妙计,妙计!若能这样打,那可真是解气,不过这里头有两处小麻烦,咱们还是要注意一些的。”
高务实笑道:“是有两个小麻烦,既然都督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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