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之号,抚以郡王之爵。
其后安南何如?庙堂之上,朽木为官;殿陛之间,禽兽食禄。以至狼心狗肺之辈汹汹当朝,奴颜婢膝之徒纷纷秉政,社稷化为丘墟,苍生饱受涂炭……
今吾观安南,虽得千年之传承,却有这等数典忘祖之辈窃据高位,实为不祥!此等贼獠,不杀不足平天愤!本按恭承天命,遣兵南荡逆寇,复中华之威仪,乃有一言,敬告尔等:
吾中华幅员万里,铁骑成群,玉轴相接。海陵红粟,仓储之积靡穷;江浦黄旗,匡复之功何远?班声动而北风起,剑气冲而南斗平。喑呜则山岳崩颓,叱咤则风云变色。以此制敌,何敌不摧;以此图功,何功不克!
再有如郑逆这般,畏威而不怀德,逆天行事,孤注一掷者……皆杀!”
大明文臣名士无数,能写出这等文章者万万千千,但能在那般恰如其分的时刻,说出这般恰如其分的话者,仅有他高务实!
当时皇帝当着内阁诸位辅臣的面,激动万分地表示一定要大阅、一定要告祭时,便说了:“复我仇者,扬我威者,皆高卿也!”
倘若不是帮皇帝复了九世之仇,不是帮皇帝找回了祖宗的颜面,高务实不过攻破一南蛮小国,何德何能受皇帝郊迎、并辔而行,且百官俱不反对?
有明一朝,讲的就是一个傲骨!
如此给大明挣面子的事,完成于他高务实之手,谁在这个时候跳出来唱反调,岂非不智之极?
但大阅不是那么好大阅的,尤其京营这一摊子,更是麻烦巨大。前次张居正搞大阅,从前一年就开始准备,到第二年才搞,实际上动用的兵力也不过数千人,却花钱如流水。
要不是隆庆帝是个仁厚之君,又早就习惯了嘉靖末年连年亏空的户部现状,说不定连批都不会批。而且又幸好高拱没几个月就回朝起复了,很快把财政问题当成大事来办,又是开港又是收商税,那次事情才显得波澜不惊。
但今年却又不同。朝廷这十年来除了还清历年积欠,正经的收入相较于隆庆年间也差不多是翻了一番——这是在田赋没有一分加征的情况下取得的。
可是,朝廷花的钱也越来越多了,随便举几个例子:黄河河道的修缮加强了力度、长城防线的修缮加强了力度、戚继光主导的顺天-蓟镇沿线空心敌台工程因为加大拨款提前完工、九边各军开始轮流换装京华所产的火枪火炮、一直未能完全修缮的皇宫终于再次修好了三大殿……
除了军队换装之外,实际上还是在做“修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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