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那件人丁丝绢案?”
“徽州人丁丝绢案?”高务实怔了一怔,这件事之前高拱跟他谈过,他还给高拱出了点主意[无风注:读者朋友如果已经忘了这个伏笔,可以参看第一卷“小阁老”第084章“务实回府”和第085章“官场百态”],不过事情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他都几乎要忘记了。
而且,徽州人丁丝绢案跟你梁县尊有什么关系?人家那是南直隶,你这安肃县可是在北直隶啊,两者相距几千里路呢!
不过,对方既然问起,高务实也不想太敷衍,便微微点头,答了一句:“三伯与我谈起过此事。”
梁梧闻言大喜,忙问:“师相竟然专门谈起过此事?不知……师相对此事有何考量?”
高务实略略皱眉,不紧不慢地问道:“此事,与师兄你似乎并无什么关系吧?”
“呃,这个……”梁梧略微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坦白,于是略有些尴尬地道:“不瞒贤弟,愚兄手底下的有些人,实在有些糊涂……前几天,他们在县里发现一名外地人行为诡异,于是带回县衙问话,谁料那人竟然是徽州人丁丝绢案中的关键人物……此人名叫帅嘉谟,不知道贤弟可有印象?”
帅嘉谟?
有印象啊,而且印象十分深刻呢,这不就是那个“多管闲事”的数学和法学双料人才、一手搅起此案的那位老兄么?
高务实皱着眉头,道:“记得一些……不过帅嘉谟不在徽州,跑来安肃作甚?而且,师兄你的人抓他做什么?”
梁梧苦笑道:“这事虽然是下面的人自作主张,但从大明律来讲,他们也不是肆意妄为,实在是因为那帅嘉谟如今乃是徽州逃犯,安肃虽非徽州治下,却也不好明知故纵,既然碰上了,只能先拿了他。”
高务实诧异道:“他怎么成了逃犯?此人算起来,应该是本案的原告才对呀。”
梁梧叹了口气,道:“原本应该是如此,但后来……对了,贤弟你对这件事究竟知道多少?”
“我嘛……”高务实略微回忆了一下,沉吟道:“我所知道的,就是帅嘉谟发现歙县交了两百年的人丁丝绢税有异,于是越级上报给了应天府,时任应天巡抚海刚峰发文要求徽州府详查。不过,由于后来海刚峰另调他任,其他五县失了震慑,便纷纷表示要准备来年朝觐,已经停止办公,想把事情拖延下去。而徽州知府段朝宗大概也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没有再就此事有什么回应。”
他这么说,自然是不想把自己给高拱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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