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一边听你唱曲儿。”
周湘云如释重负地下楼去了。
听着周湘云在楼下指桑骂槐地训斥丫环,曹大埜小心翼翼地说:“徐管事,你这个怜香惜玉的方式,好像和寻常人不一样。”
徐爵眨了眨眼睛,嘿嘿一笑:“【河蟹】【河蟹】【河蟹】【河蟹】。否则,她就会把你缠得透不过气儿来。”
“说得好呀!”曹大埜称赞道:“看来徐管事乃是个中高人呀。”
“曹给事,我这个人快人快语,有话喜欢明说,现在请你明言,你费了偌大工夫要见我,究竟有何事?”
比起刚才与周湘云讲话时的疯态,徐爵此刻已是判若两人。曹大埜这才意识到此人并非等闲之辈,方才那副模样估计只是为了支开周湘云。他下意识抬眼看看这位大管家,只见他那对鱼泡眼中,正有两道犀利的目光朝他射来。
曹大埜是隆庆二年进士,虽然还算不上官场老手,毕竟也做过一任知县,近来又有恩师指点,他很自然地闪过那目光,微微一笑说:“徐管事这样子,倒像是东厂审案一般,莫非是耳濡目染,久受熏陶?”
他这句话,当然是因为冯保提督东厂有年。
“官场复杂,我不得不小心啊。何况我家主人一向洁身自好,始终恪守大明祖训,不与外官交往,因此也总是告诫我等,不可与外官肆意走动。”
听了徐爵这番话,曹大埜心里冷笑,但回应的话,却又是肉麻的奉承了:“冯公公高风亮节,天下士林有口皆碑。徐管事在他身边多年,耳提面命,朝夕熏染,境界自然高雅。”
“你还没说呢,找我究竟何事?”徐爵仍是一副目光炯炯的模样,半点不肯放松。
曹大埜看看徐爵盛气凌人的样子,心中也已有了几分不快。心说这人怎么这么不懂规矩,自己好歹是科道言官,按理说即便见了你家主人,也可以昂首阔步,哪容得你这下人这样盘三问四。但一想到恩师的再三叮嘱,这口窝囊气却也只能留下自己受用了。
“下官倒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事,只是仰慕冯公公的声名……”
徐爵颇为不耐地摆摆手:“曹给事,这些官面上的话咱们就不要再说了,眼下宫里宫外是个什么情形,我知道,你也知道,咱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可好?”
曹大埜尴尬收声,稍稍迟疑了一下,觉得既然此人直白,那就直接说得了,于是道:“好,既然徐管事快人快语,那曹某也就直说了……圣上突然召集众多勋贵家中年幼子弟进宫,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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