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走过去时,他的脸还有点红,应该是喝过酒,身上还散发着酒气。
他的手臂还没好,用绑带挂在胸口。
“谭老师?这么晚了,有事吗?”
颜蔷没有将门开得太大。
“我不是来跟你表白的。”谭岑的声音很清醒,他看着颜蔷,突然低头压低声音说了句话。
颜蔷本能的身体后仰,想拉开距离。
但听到谭岑的话后,她微微一顿,有些讶异的看向他。
“你说真的?”
颜蔷的眼里透着狐疑。
谭岑点头,看了眼他受伤的手臂,“我骗你这条手臂一辈子都好不起来。”
“……”
倒也不必这么狠。
颜蔷:“谢谢,算下来,谭老师帮了我三次了。”
“你是怕我挟恩图报吗?”谭岑半开玩笑的说,“放心吧,如果有需求,我肯定会找你挟恩图报的。”
“谭老师喝酒了?”颜蔷问。
“没有,我洒了点酒在身上。”谭岑说,“一点假象,告诉导演我在舍命陪君子。”
颜蔷:“……”
这人到底是怎么练就了这么一个坦荡的本事的?
什么有心机的话都让他说了。
偏偏又不让人反感。
谭岑就是来说事儿的,事儿说完他就走了。
颜蔷回到房间。
刀刀见她坐在沙发上发呆,忍不住问道:“蔷姐,谭老师找你什么事啊?不会是跟你表白吧?”
“不是。”
颜蔷说着还看了她一眼,“你见过谁表白是空手而来的吗?”
刀刀恍然:“倒也是,刚刚还吓死我了。”
颜颜蔷在想谭岑说的话。
他说他刚才吃饭中途去洗手间时,听见有人在打电话。
声音很低,大概是说,威亚已经处理过了,明天只要吊上去晃上一会儿绳索就会断。
谭岑擦好了明天的戏份。
需要吊威亚的,只有颜蔷一个人。
所以谭岑认为,这个计划是针对颜蔷的。
这部戏已经快杀青了。
这个时候颜蔷如果从威亚上掉下来,那可就不是他手臂骨裂这么简单的。
谭岑没有去找导演。
他直接来找颜蔷,目的也很简单——
我知道了这件事,我告诉你了,我要卖你一个人情,今后如果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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