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从面积和城墙上看,其实没有多少不同,只不过因地制宜,略有区别而已。
但镇西关居地势高处,大有居高临下,睥睨四野的姿态。
而他呆了五年的镇北关,实际上并不算居于险要之地,内外皆是平原,空旷苍莽,更似一平谷卧虎,让人望之心悸,觉得充满了危机。
不像镇西关这里,若是派驻行往兵将,恐皆会心生豪气,自生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感觉。
贺岚颀接言道:“北地边关之苍凉,尤以秋冬为最,万物枯寂,四顾灰白一片,皑皑白雪覆盖,虽亦有辽阔之感,却也让人觉得生机尽敛,八面肃杀,处处危机。”
牧柏闻言也是参与进来,一并言道:“所谓站的高看的远,镇西关高居在上,恨不能将百里方圆尽收眼底,可洞察先机,自是少了分危急之感,反生尽在掌中之觉。”
“有一次庆功,席间有人嗟叹,说可惜北境无雀岭之险,不然何须陈兵十万,便是只一军也定不叫北蛮子掠境半步。大将军便说,关不在地,而在军心,只要我大溱仍有一披甲之士心中万丈雄关坚立,便永远都无人可轻掠边地半步。”
宁郃当下想起曾经见闻,顺口与众人说出。
牧柏长叹一声,“就怕大将军自己心里那道关,都在不断被人拆了基石啊。”
镇北大将军蒙鏊,十三岁随父从军,虽出身勋贵,却踏踏实实一步一个脚印,全凭一身战功升至镇北四军统帅,戎马四十余载,三斩律军统帅,先后率军斩敌不下二十万,无愧国之柱石之称。
他是宁郃、镇北军将士,以及很多很多人的偶像,也是牧柏的。
牧柏信宁郃所言,也信大将军心中绝对有万丈雄关坚立。
只是今时今日,大将军年岁渐暮不说,更有不少人在拽其后腿,他不知道这座大溱的雄关还能屹立几时,更不知大溱是否还会有另一座雄关坚立。
“呃,下道了啊。”宁郃无语的说了一句。
他只是正好想起来这话,想借之表达一下地势不如军心的意思。
毕竟这镇西关现在今非昔比,也就一府府军驻守,怎么可能比得过他们镇北军十万虎狼。
而今两者的战略意义,那也是完全没有可比性的。
谁道牧柏直接唠改了道,奔着不可说之地去了。
“你不知道空旷处才是最私密的地方嘛。”牧柏撇嘴道。
他们前后没人,四下空旷,又不怕隔墙有耳,被人听去,那么谨慎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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