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君子,也是最被师娘喜欢的孩子。
他本以为说些秦煜的好事,师娘会开心的,却不料:
“有什么好的,越是居于高位,就在那滩浑水里陷得越深。”
颜夏摇头叹气,再道:“但煜儿出身武阳侯府,本也脱离不得,多些自保之力和强援扶持,总是好的。反而是你,宁可辞官不做,也切不可再回边军,老实当个县尉,不惹人眼,悠闲度日,娶个三妻四妾,尽早开枝散叶,多传些香火才是正事。”
“嘿嘿,郃儿谨记。”
宁郃知道师娘因为当年师父被人暗害从朝中挤出,此后半生郁郁之事,一直心有怨愤。
出身江湖的她,当年更是一嫉恶如仇的大侠女,最不喜蝇营狗苟之事。
若非大溱有功名官身之类的,才可三妻四妾,多娶几房媳妇儿,怕是师娘现在都会劝他连这县尉都赶紧别当了。
而且他以前不听话,先斩后奏不去府学读书,而是偷偷去了镇北军,就已经让师娘大动肝火了。
可以说师娘三年没见人影,就有他很大一部分原因在内,现在哪敢再多叭叭,自是痛快顺从应下。
颜夏一指点在宁郃额上,轻叹道:“你呀,不用应付我,你少时你师父便说过,你虽莽中有细,却爱逞孤勇,长大了若心中无牵无挂,必惹大祸。我是管不了你了,只盼你早些有个家室,能牵住你的心神,让你也有份顾忌。”
“能管住的,郃儿哪敢不听师娘的话呀。”宁郃连连讨好卖乖。
“管的住,也不管喽。”颜夏却是摇摇头,“儿孙自有儿孙福,我这次回杏山,就是想最后再看一眼,却没想被音奴碰巧寻到,来了这里。也罢,便不再回去了,你同煜儿说一声,我和你师父给他留的成婚礼物,被我放在观旁,你们幼时练武的树下,还有你们的,也都在那,让他派人取出来,也代为保管你们那份,等你和音奴也成家时,再去找他讨,我就不回北地了。”
“师娘、、、”闻言宁郃急了,想要开口,却被颜夏打断,“我和你师父本都是西朝人,一辈子未再回故土,现在在这边基本心事已了,也该叶落归根了。”
说罢,颜夏又转头看向屋内,“音奴自此无依,你和煜儿做兄长的,要好好待她,别让人欺负了去。反正你当个县尉,也算清闲,就先带着她,别让她回去面对那些公冶家旁支的狼崽子了,也省得她遭人毒手暗算。待她也入中品,算有了自保之能,再任她心意,届时天下也算皆可去得。”
宁郃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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