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城主府,见到城主四平,暴石使劲压压自己的火气,施礼过后,说道:“大人,您此刻召见属下,莫非有甚要事?”
四平摆摆手示意暴石坐下,而后自己也坐下,端起茶碗品口茶,说道:“老暴啊,我听说你们抓到杀害童贯的凶手了,这是不是真的?”
“大人耳目聪灵,属下佩服得紧!”暴石开口回应道,“不过,这件事情尚有诸多蹊跷之处,是以属下并未着急审讯,而是暂时进行了冷处理。”
“哦?”四平闻言错愕,“你办理案件一向顺风顺水,从来没出现什么差池,其间也没出现任何幺蛾子,现在怎么说这样的话呢?”
暴石俯首说道:“大人,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情况完全不同了。那童贯之死,属下先前曾经跟大人商议过,大人亦曾认为其中存在着一些令人捉摸不透的问题。属下以为,这就是一只最大的幺蛾子。大人试想,童贯身为富家公子,夤夜之际被人不声不响地杀害于荒郊野外,并且那杀人的手法连验尸官都琢磨不透,这不是幺蛾子是什么?”
四平闻言颔首:“嗯,的确是这样,幺蛾子不假!”
暴石接着说道:“童贯死因不详,连他家里人都说不清楚,而今却突然蹦出来一个少年人,公然宣称自己是杀害童贯的凶手,大人难道以为这很正常么?”
“正常不正常的,你们审问审问不就知道了?”四平说道,“少年人更胆小,你们只消动动刑,他说不定连自己老娘偷汉子的丑事都能招出来!”
“大人,事情其实不是这么简单。”暴石说道,“那个自称杀人凶手的少年,似乎有些吊诡的神通,身未动影未摇,就接连伤害了我的两个属下,弄得他们人事不省,直到现在还在昏迷之中。面对这样的人,假如轻易动刑,情形将会怎样,我不敢想象。”
接下来,暴石将自己之所思所想和盘托出。
四平听罢,愣怔一阵,说道:“照我说,你这些想法不是没有道理。问题是,童百万对此事盯得很紧,他一得到凶手被抓的消息就来向我施压,咱们又岂能按照自己的节奏行事?要知道,童百万是咱们的衣食父母,咱们许多事尚要仗赖他,他的请求咱们说什么都得重视。”
“大人,重视童百万的请求,不等于咱们自己丢命呀!”暴石分辩道,“况且,假如那个主动投案的少年并非真凶,届时怎处?枉杀一个少年,报不了童百万的杀子之仇,童百万还是会不满意。更为关键的问题是,咱们枉杀不了那个少年,那个少年反倒可能轻轻松松地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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