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的心思藏不住,面上显有些不大高兴的样子:“没想到妾那妹妹好大的造化,头一次进宫,就得了陛下的亲眼。”
那汤药她喝了两年,才得到了陛下的恩准,允许她能怀一个孩子。
庆帝笑着一把捏住了贤妃的脸:“爱妃觉得,朕是因为喜欢那个丫头才停了她的药?”
贤妃略略撇过脸去:“陛下的心思,妾不敢猜。”
庆帝哈哈大笑起来,畅快地将贤妃拥入怀中:“贤妃啊,贤妃,朕就喜欢你这傻乎乎不怎么聪明的样子。”
贤妃……
这听起来可不是什么夸奖的话。
庆帝收敛住笑意,沉沉说道:“爱妃必须得给朕生一位皇子。”
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江贤妃就是再蠢也懂了。
她腹中这一胎,时日尚浅,要想生下来,不知道还要经过多少关卡。就算能平安诞下孩子,也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
若是庶妹也能怀上龙嗣,那平安诞下男孩的几率便就大多了。
反正,不管皇子是从谁的肚子里生出来的,身上都流着她江家的血,也都必须要称她为母妃。
怎么看,她都是划算的。
庆帝目光深沉,像藏了许多机锋,但在江贤妃面前,他也乐于敞开胸怀,明确地示意:属于江家的时代要来了。
这是他庆帝亲手扶持出来的一个豪门。
假以时日,足以对抗薄家,时家,庄家!
……
时景安安生生在栖霞殿歇息了一夜。
原本以为,就算换了个地方,但心里的伤痛仍是血淋淋的,白日里尚还算好,一到夜里,总是要念起逝去的人和那些再也回不来的事。
谁成想,入夜之后,她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红梅香气,闻着闻着,便就睡着了。
一夜无梦,醒来时天都已经大亮了。
时景呆呆地在床榻上枯坐了许久,不知怎的,心里竟有些惆怅。
痛失所爱的伤,不过疼了才八夜,到第九夜竟就如此悄无声息地消弭了……原来,她对殷行的感情竟如此脆弱肤浅吗?
她忽然愧疚起来。
“樽儿,我要更衣出门!”
有福公公见庆阳郡主亲自来找他,有些诚惶诚恐:“郡主若有什么吩咐,派人来知会一声便是了,怎还要亲自跑这一趟?”
时景冲他淡淡一笑:“拘在屋中太久也不好,赵院判说,若是天气好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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