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小弟打个招呼,以至于叫这些不长眼的人,冲撞了你?”
酒楼里一霎汹涌。
“范大人来了!”
“原来他就是革蜚啊……”
“让范大人好好教训他!”
“嘘——不要命了?”
来者正是理国黄河天骄,如今的北道总管范无术!
他仍然不分季节的带着折扇,只是已经沉稳了许多,不似当年和钟离炎一起闯荡山海境时那般轻佻。时间催熟了很多人,他也是其中一个——从这个角度来说,钟离炎倒是“其质不改”。
今天的真人革蜚,对弱小的理国来说,是一尊足以扫灭社稷的恐怖怪物。
他在理国首都的酒楼里忽然发作,理国上下没有人能稳稳地站到他面前来。不是没有勇气,是没有必要。
大军调来也是纸糊一般。
曾经的第一高手、神临境的段思古,甚至都受不住革蜚的吹息。
在酒楼里发生争吵乃至殴斗,是多么寻常的事情。但是对今天的理国来说,一个处理不好,很可能就是灭国之祸!
老百姓不知深浅,或者还以为他们盖世无双的“范大人”,能够教训革蜚。理国的高层,却必须对自己有清醒认知。
范无术是主动请缨而来,甚至还阻止朝廷向书山传讯求救。
他现在已知晓革蜚的躯壳里是山海怪物,不想用危险来刺激一头野兽。
当官之后他的威严很重,现在尽都收敛。他的折扇插在腰间,特意除了官服穿上儒衫,紧急赶来而意态从容,突逢惊变却脸上带笑。他对革蜚亲热地行了一礼,又挥挥手,让酒楼里的人都退去。
观者退去如潮。
仅剩被革蜚按在桌上的那两个。
范无术看着革蜚,笑容和善。革蜚也看着范无术,眼神凶狠。
一阵沉默之后,革蜚松开了手,两个无辜酒客踉跄而去。
范无术保持着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在空荡荡的酒楼里,拉了一张椅子坐下:“好久不见了,革兄!你现在好像有点紧张——我对革兄没有敌意,理国也实在没什么可以让你紧张的……咱们坐下来聊聊,怎么样?”
“聊聊……嗬嗬。”革蜚没有坐。
人类发明了“礼”和“法”。
在革蜚的认知里,前者是“纸糊的枷锁”,后者是“铁铸的囚笼”。
“礼”的本质是“安全”,双方用“礼”来表示——“我对你没有威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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