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镜河天机阵”里掀起波澜。
他也是当世真人,他还是当代越君,他握持这方山河最高的权柄,他拥有【镜湖】。
他也有他的布局。
譬如此刻,他截留了越太宗的历史投影,想要以自身承其意,迎接太宗的复生!
身为越国皇帝,他是太宗的嫡脉血裔,他与太宗坐到同样尊位,他与太宗有同境修为,他这一生,逢年过节、寿时礼时,对太宗的祭祀从未放松,血祀相连……所以在太宗意志出现的那一刻,他身承太宗,就具备了可行性。
这灵祠中的时空阵法早就已经准备好,同样是勾连了护国大阵、以镜湖为基础,凭借地利优势,对任秋离的大阵进行小小的借用。他也倾越国府库,备了最好的阵材——从和任秋离搭上线的那一天,他就开始准备这一切。
他自知没有顶级智略,无法跟真正的智者对弈,他信任真正有智慧的人。所以前半生对高政言听计从,以天下相托。所以在抚暨城这一局,他也放开棋盘,让任秋离任性施为。
但他对高政有毫无保留的信任,对任秋离则只是互相利用。他把棋盘交给任秋离,是为了借用任秋离的能力,借“时空镜河天机阵”,与历史中的越太宗建立联系。
他真正的目的,是让越太宗归来执棋!
高相说——“明君不任万事,明君任万事之德者。”
他牢记在心。
他不仅仅舍得放权,“任万事之德者”。他还放弃自己的一切,包括这具躯壳,去迎真正的明君!
他的决心不可谓不大,付出不可谓不多。
但时空长河,没有回响。
那座太宗的威严塑像,就止于生辉的那一刻,没有更多变化发生。
是太宗不愿?还是不能完成?
是仪轨不足、祭祀有失,还是任秋离有所察觉,暗中阻止?
终究从历史中复活先祖,是超乎想象的事情,准备再多也不见得能够成功。
文景琇悲声道:“生而为君,不能当国,失政为万民憾,失国是千古恨。天下大事,我无能也,不可承之!”
“此身不计,此命不恤,遥映千年,惟愿大越永昌!惟愿文姓皇室,荣血不衰。”
他蓦地拜服下来,以额撞地,发出老僧敲钟般的一声响,喉中似老鸦咽血:“太宗请归!”
灵祠寂然无声。
不是努力就能被认可,不是等待就会有结果。
文景琇从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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