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平时颠三倒四,难道不是一种反抗吗?身在空门却受锢,山门有时是枷锁。
他也学苦觉离山,学净深签生死状,也句句不提苦觉,字字说着生死。
离寺的苦觉可以被靖天六友打死。
辞官的于阙……也可以被杀吧?!
“咳咳咳!”苍图神教神冕大祭司连声咳嗽。
他本来不打算说话,只是拢住袖子看戏,耐心地观察每一个人,补充他的【天知】。
但眼瞅着事情变得离谱,止恶要跟于阙干起来了,其他人又都没有出声的意思,他这个还没发声的,也只好站出来。
“两位真君!神霄世界开放在即,那猿仙廷都愿意吃赔罪酒了,咱们人族焉有绝巅自伐的道理?还请以大局为重!”
猿仙廷前些天在妖界与一天妖发生矛盾,最后竟然愿意吃一杯赔罪酒了事,没有非得打杀,叫人惊奇。
可见神霄战争在即,诸方都很有压力。
“若不是着眼天下大局,本帅何苦相拦!以六对一,难道杀不得他?”于阙借坡就下驴:“只是姜望这样的年轻人才,没有死在战场,却死在了内斗,岂不是叫诸天耻笑吗?”
他本来也没想与止恶怎么着,只不过看止恶出头,想着凭借景国大势,强压这和尚一头,杀一杀这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的气焰。
没想到止恶都这么大年纪了,也能来个当场发疯!
险些架得下不来台。
倒不是说他就怕了止恶。
而是他与止恶打生打死,是没半点好处的事情。打输了万事皆休。打赢了无非加深同悬空寺之间的矛盾。图个什么?
再者说,他又没犯病,他凭什么辞官啊?
能够做到斗厄统帅,执掌中央帝国第一军,难道是很容易的事情?
“贵国愿意尊重太虚盟约,那就再好不过!”姜望也不管于阙在这里找什么理由,现在说什么都太晚:“本阁这便去靖天府办案,于帅就不要再跟着了!”
于阙还要再说些什么。
平地里却蓦地响起一声:“不必去了!”
却是半夏站出来,高举手中生死状:“这份生死状,我已签下!姜望,你我都不必再浪费时间,就在此时此处,一决生死吧!”
那份生死状上,赫然已签上了最后一个名字。
七真皆在,血色并举。
而后清光大放,飞上高天,为诸方真君所见证。
“半夏!”于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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