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望的全力催动下不断地恢复。也证明着——这个人还在挣扎!
犬应阳踏空而来,悬立在巨大的光球之前,静静地注视着光球里的姜望。当然并不会有什么心软之类的情绪,只是有些警惕和怅思——人族年轻一辈若都如此,妖族何以自处,何有未来?
妖界何妖似此人呢?他一时并不能想到。
不老泉于漫长年月里的最后积累,偿付不老泉现世封主无数次的生死。但无源之水,终有耗尽之时,就像不老泉本身也已经枯竭许久。当那颗不老玉珠彻底由青转白,姜望就会彻底地死去。
姜望亦自知。
他知道神临与真妖之间的差距,知晓自己正在死去。痛苦把死亡的过程变得很漫长!
他洞悉身体的每一个细节,血液的流动,道元的奔涌,神通的弥散。也清晰地感受着痛楚。
那种痛楚已经超出他的忍受极限,可他还必须保持清醒。因为唯有一个清醒的姜望,才能够最大化地调动所有力量,才能在这无限次的光杀下存活下来,
才能尽可能地消耗犬应阳的力量。
尽管...光似无限。
一直有个声音在耳边低语,劝他放弃,劝他立刻死去。反正本就没有希望。
为何还要苦熬到最后一刻?
他知道那是自己灵魂深处的怯懦,是对痛苦的逃避也是一种自我保护。明明没有抗拒一位当世真妖的办法,死之前何苦还要承受那么多?你说得对,你说得对,也许你是对的.....
姜望咬着牙齿亦被击碎的牙床,抿着处处漏风漏血的唇,不出一声。他聆听着身体的本能,但贯彻自我的意志。
他死死地看着光球外的犬应阳,哪怕眼前其实是一片血色,根本什么都看不到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上已经根本没有一块好肉,每一寸肌肤都被打得稀烂又愈合。如意仙衣已经破碎又重组了数万次,数十万次!
刺.....啦!
自披上如意仙衣以来,它已经破碎了太多次。姜望也早已习惯。
依靠吸收宿主游离的血气道元填充防御法阵,它的防御力量很是一般。姜望后来还穿着它,更多是因为它天子御赐的象征意义,以及它毕竟可以自我恢复,不像其它的法衣,一旦损毁还要花大价钱修补。
但这一次的破碎,竟然发出如此清晰的声响。是断裂金章,撕碎玉帛。
冥冥之中好像有什么被打破了。
而有一道繁杂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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