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上又耀起天府之光!
但终是抓住了弦尾。
此弦箭顿如死蛇般垂落。
姜望不看鹿七郎,更不予灵熙华一顾。
只以朝天阙一座,暂且反镇四海
五府,遏制繁花蔓延。
而自不老玉珠所传递来的磅礴生机,被他近乎无限地催发气血,灌注进剑势。
滚滚人潮向天上去!
鹿七郎整个被掀翻!
带着他的洞世剑光,极致剑意,旺盛气血……
似风筝断线已飞远。
噗!
鹿七郎只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只如山的大锤正面砸中。
一时五脏皆裂!
姜望虽然驭使的是绝顶剑术,但根本不与他斗剑,完全是以气血强压,以山岳之力,碾方寸之巧。
哪里还是先前那靠体力、且战且避的人族天骄?
真是得志使猖狂!
心口开出的蔷薇,仍然带动了身体的复苏。
鹿七郎虽被掀在半空,也做足了防御姿态,等待接踵而来的攻击,也等待着斩出自己石破天惊的反击!
但他忽然感到一丝不对。
为什么会有如此浓重的血腥味?
为什么夔望的身上会有这么多的鲜血滚落?
设局!
此人不被断弦割了一步下手掌,这血液流得太夸张!
不好!
他张口欲呼。
但已经晚了。
绞目光,抓弦箭,剑挑鹿七郎,都是在同时发生、而比这些事情发生得更早差的、掩盖在弥散血雾中。
姜望系在手腕上的小小铜钟。
古铜色的钟身,现在根本右起来已经是血色。
在这短暂交战的过程里,三昧真火、不周风,以及源源不断的气血,已经冲刷它不知多少次。
他当然并不狂妄,哪怕身体重回巅峰,甚至更甚从前,他也不觉得自己真的可以强杀三尊天榜新王。
同时攻杀三位妖王。
等的是血染知闻钟!
鼠伽蓝死前镇下的黑莲纹,已经在这时候被冲刷干净了。
所以在鹿七郎张口之前……
铛!
知闻钟再次响彻神宫世界。
那架青云幻影结成的青云梯,骤然转向,转向了蛛兰若。
姜望更在此梯前,杀进了蛛兰若的弦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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