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更难师出有名。”
重玄胜手扶石栏,叹息道:“这世上怎么就没有傻子呢?”
姜望平静地道:“我与庄廷之恨,非言语可解。能让他们身败名裂是最好,不能的话,也没有什么。最后总归只有生死。”
他曾经佩戴卞城王的面具,参与了尹观的复仇之战。
佑国赵苍父子,在实力不足的情况下,把一切能够利用到的因素都利用到了。
他当然会引以为鉴。
他从来没有预期过庄高羡和杜如晦的下限,因为他知道这一对明君贤臣什么都做得出来。
但不管庄高羡是何等明君,杜如晦是何等贤臣,他们拥有怎样的名誉,怎样受人爱戴。都不会影响他的杀意。
所有的名誉、地位、势力、背景、利益,都不能够成为这两个人的护身符。
在这件事情上,他没有大局观,不存在任何其它的考量。
一切恨意到了尽头,总归只有生死二字。
正如当初他对苦觉的回答——“杀绝便了,我死也了。”
重玄胜深知此事之艰难,若仅仅是一个洞真境的敌人,也不难对付。无非是缠磨着叔父多斩几刀。但庄高羡作为一国之主,又列名在道属国体系中,背后站着的,是现世最强之中央帝国。
牧国伐盛,尚且灰头土脸,损失惨重。
景国又怎会容许旁人染指庄国?
就像这一次,齐国只是稍稍留了个为自家国侯出气的口子,景国立即就挡了回来。
态度不可谓不坚硬。
而庄高羡杜如晦都是老谋深算之辈,想要剥下他们的外壳,还真的并不容易。只消看庄国这一次的应对,连消带打,妙不可言,哪里有半点破绽?
“这事情还是要从长计议……”重玄胜叹道。
姜望当然也明白,只皱眉道:“说起来,这一次雍国为什么不趁机发声?庄廷从庄承乾时期就与白骨道不清不楚,雍国岂会没有察觉?现在不正是打击庄高羡君臣的好时机吗?”
重玄胜说道:“是,的确是好时机。不过是庄国故意留出来的好时机。有时候不能仅看机会,更要看形势。雍国现在获得了墨家的支持,是墨家参与国家体制的第一次尝试,景国正愁没有借口打压他们。”
“现在是景国在维护下面的道属国,锁死了咱们齐国向庄国出手的口子。一旦雍国参与到这样的争执里,绝对会迎来景国不留余地的打击。那正是庄国君臣所乐见的。大国博弈,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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