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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玄胜裹着满腹的怨气,新仇旧恨涌上心头,阴阳怪气地嘲讽了姜望数十封纸鹤……最终还是放下天府城的生意,回到了临淄。
当然,那些太虚幻境里的肥纸鹤,姜望一封都没打开。
一发就是那么多,猜也猜得到没什么好话。真有要紧事情,胖子也就星河空间见了。
所以临淄见面之时,两人还很亲热。一个已经骂舒服了,一个压根没看对方骂了什么。
长袖善舞的重玄胖回到临淄后,世界顿时清净了下来。
对姜望来说无比头疼的事情,对重玄胜来说,根本不算个事情。连着几日宴饮不断,把各方访客都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当然,免不了在姜望耳边喋喋不休。
诸如什么我堂堂重玄氏贵公子,将来的博望侯,竟要替你守门之类……
姜望这天突然想起一事,打断道:“对了,我早先去你们重玄族地之前,鲍仲清派手下来找过我,也不知是有什么事情,你说过要警惕这人,所以我没搭理他。”
“他派手下找你?”重玄胜问。
“是啊,就是那个什么覆海手。”
当时他没有理会,不过这事后来就没下文了,倒真是让他有些莫名其妙。
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联系他,又好像不怎么诚恳。
他并不觉得,他能跟鲍仲清扯上什么关系。
重玄家与鲍家是政敌。而他跟重玄胜,早已是出了名的同进同退。
重玄胜似是已经了然,摇头道:“倒不是鲍麻子有意失礼,场面工夫他不会差的,只是他不能够亲自去找你。”
“这话怎么说?”姜望问。
“你道他为什么找你?”重玄胜笑着说道:“答案就应在这次黄河之会上。”
姜望皱眉:“我越听越糊涂了。”
“你真笨啊!”重玄胜毫不留情地展开羞辱:“难怪别人要说你受人蒙蔽,你的确挺容易被蒙蔽的!”
姜望更是完全摸不着头脑了:“我被谁蒙蔽?”
重玄胜当然不能自揭自短,冷笑一声,避过不谈,转道:“你就只关注你的一亩三分地?外楼名单上的鲍伯昭,你没注意到么?鲍麻子那时候不是想找你,而是想通过你,去找晏抚!”
这胖子只是听了几句,竟好像比姜望还要亲临其境:“他要通过晏抚的关系,去阻止鲍伯昭上这份名单。如果亲自拜访你,目的就太明确了,所以只能让属下来请。而且也不能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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