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者与被杀者都是国家大员,帝国重臣,不可等闲视之。朕令彻查此案,务必公正审理,不可有细节错漏——着巡检都尉郑商鸣,亲督此案。”
丘吉挥笔如飞,记下天子旨意。
皇帝道:“此国家之痛,不可叫死者含恨,生者蒙冤。对鲍易对田安平,都要公平。要让天下人心服口服。”
丘吉眼神带惊,但握笔如轻羽,丝毫不影响书写。
皇帝又道:“霍燕山亲自去宣旨,不要直接去北衙——田安平下狱待查,斩雨军诸事,暂以斩雨军正将郑世代之。你让郑世去北衙传此令。”
霍燕山低头垂眸。
丘吉目光闪烁,悬笔而止。
让觊觎斩雨军统帅位置已久的郑世,去督促他的亲儿子郑商鸣去查斩雨军统帅田安平的案子……虽说举贤不避,这也太不避着人了!
重玄褚良乐呵呵的表情不变,好像并没有听懂这道圣谕。
但心中明白,这或许是对田安平来说最糟糕的结果!
或许从一开始,天子不肯见田安平,便已经注定了这件事情的结局。更别说天子还当着他们的面,公然跟华英宫主讨论要如何杀田安平——这也是能够讨论的吗?
除非那已经是一个死人,绝无再用的可能。
老鲍这次毫无疑问是做了蠢事,被一个后生晚辈找到机会宰了,也没什么可说。
时间的苦涩和家族的重担,把鲍剽姚变成了鲍朔方。
天子对当年那位剽姚将军,或许也是怀念的吧?
对与之齐名的另一位呢?
重玄褚良不去表露自己的心思,甚至不允许自己再去想。故而又一转念——田安平也是观澜天字叁里九人之一,如果白骨邪神的线索就在田安平身上,接下来要怎么去查呢?
得鹿宫里,各有各的沉默。
霍燕山微步走上前去,细审了一遍丘吉草拟的旨意,确认旨上没有一个字不同,这才取出天子行玺,规规矩矩地用了印。又封好印盒,将圣旨捧上前来,恭恭敬敬地请皇帝检查。
齐天子虽有通天彻地之能,盖倾天下之功,也还是认真地看了一遍自己的圣旨,这才挥挥手。
霍燕山捧着这新出炉的圣旨,便急步而去了。
这得鹿宫中的小议,按说这便结束了。该处置的处置了,该敲打的敲打了,该教导的也教导了……但天子却没有立即叫众人散去。
反而他继续往殿外走,走得云淡风轻,漫不经心:“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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